程雨溪聽了令狐星潔的話,似乎是早有所料,顯得不甚在意,繼續朗聲說道“君玉師兄是鳶客君涼老前輩門下的得意弟子,武功修為什么的自不必說,只是久不在江湖走動,這眼光閱歷,難免差了一些,如果不及時意識更正,不免給人以井底之蛙之覺。”
程雨溪先前一言不合的舉動已是令蕭允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前的這一番話語更是令他們幾人疑惑不解,蕭允緩步走到心止身畔,低聲詢問道“心止師弟,你可知程師妹今夜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啊?莫不是她自己本人真與這君涼一門有什么冤仇不成?”
心止搖了搖頭,神秘又隱晦的對蕭允等三人說道“程師妹這葫蘆里不是藥,更像是一種毒,一種蕓蕓眾生皆知但又大多不自知的‘毒’,不過今夜這‘毒’倒沒什么害處,反而對貴派有著一些或多或少的好處,算不得什么壞事。”
“小小年紀,就在這故弄玄虛了,不知所云,比六哥有時還要討厭。”祁清圭聽了小聲嘟囔道。一旁的蕭允倒是若有所悟,在旁思索著些什么。
“哦?”君玉此時不知是已經冷靜下來,還是已經被氣暈過去,不怒反笑道“在下的確很少涉足江湖,一直隨著師父修行,此次接到令狐盟主的邀請第一次出門下山,這江湖上的種種的確不如程女俠老道,但具體何處還希望女俠明確指出、賜教。”
“師妹冰雪聰明,應該知道,這無的放矢,是要付出代價的道理吧。”令狐星潔冷冷說道。
“師姐既然都這么說了,師妹我自然不敢亂說亂道。”程雨溪對令狐星潔道“我之前在路上無意之中聽到令狐師姐與這位君師兄談論天下掌法,不知可有此事?”
“終于說到正題,揭開謎底了。”蕭允幾人內心暗道。
那邊的令狐星潔倒是顯得有些錯愕,顯然是沒有料到程雨溪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亂說一氣,這又莫名其妙的扯到了這些事情上。
不過,這本就是事實,并且沒什么大不了,倒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令狐星潔大方承認道“沒錯,之前在路上與君師兄談天說地,的確是說到了這個話題。”
“所以當這位君‘師兄’說到掌法武功,并且表示武當諸俠中的神機子凌慕予其實是欺世盜名之輩,論真實功夫掌法、功力,只不過是普通江湖小小蝦米的級別,是也不是?”程雨溪說道這里,語速越來越快,繼續追問道“然后你聽了之后,竟然沒有反對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認同了這種“無稽之談”,是也不是?”
程雨溪說到此處,在場的除了那君玉不解各種關系緣由仍是一臉疑惑不解之外,其余諸人,如南宮傲蘭、祁清圭、令狐星潔幾人也已都對程雨溪的言語舉動的原因與出發點了然。蕭允之前得心止提點,心中便已隱隱猜到,此刻猜想果然得到了印證。而心止,對凌程兩人之間的交情關系更是門清,并且令狐星潔二人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恰巧便已經來到左近,對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從始至終都是清清楚楚的。
令狐星潔雖然清楚了程雨溪舉動的原因,但心中忿忿,依然難抑,心道“原來你只是因為我二人言語之中對凌慕予有些稍稍得罪,才出手尋釁相斗,此等小事三言兩語便可說清,為何一言不發,如此蠻橫,實在是過分囂張至極。”
想到這里,令狐星潔打斷一旁已經大方承認了的君玉的話頭,開口對程雨溪說道“程師妹不免有些言重了,君師兄的確曾說過武當凌師弟的武功不過爾爾這類話語,但卻沒有侮辱之意,眾所周知,武當神機子醫道精湛,足智多謀,但于武學之道上卻無甚興趣,不喜練武,武學之道在玄門七士中一直添居末流,甚至不如年齡最小的祁清圭祁師弟。”南宮傲蘭說到此處,向蕭允、祁清圭二人詢問道“我這番話,屬實公正客觀,并未帶有一絲抹黑,不知蕭師兄、祁師弟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