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師兄師姐,何必如此,說好的劍秀爭首,以武會友,怎么拼起性命來了,快快停手。”語音清脆悅耳,正是早就盯在一旁,伺機待發的程雨溪了。
秦牧海對程雨溪豎起大拇指贊道“程師妹,好俊的拂穴手,這也是你們峨眉武學嗎?平時倒是不常見到。”
程雨溪笑而不答,那邊易航也已停止了如潮水般涌動的玄武棍法,原來蕭允趁著程雨溪對周琴悅等三人出手之際,已然制住了梁劍平與靳映淵二者穴道。
梁靳二人本就在易航手下受了不輕的傷,這一下又直接被蕭允封住了穴道一時之間,雙雙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依照這劍拭寒梅的規則,加上被程雨溪點中穴道的三人,名動江湖的山巔五辰這一下,顯然是直接全部出局了。
韓聽嵐扶起倒在地上的梁劍平,對程雨溪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峨眉派,程師妹這種兩面三刀,背后偷襲的伎倆難道就是對我五岳劍派善意的表現嗎?這筆賬,吾等一定會向貴派掌門討要個說法,好好清算一下。”
易航此時也已大汗淋漓,全身都已被汗水浸濕,拖著受傷的左腿坐倒在地,一旁的蕭允幫他把還滲著鮮血的右臂傷口包扎完畢后,搭了搭他的脈息,知其傷勢本身無甚大礙,只不過失血之后連連催動內力,為今后修為著想,短時間之內最好不要再與人交手。
“瘦和尚師兄,你這大韋陀杵如此威猛無雙,如果昨日與我交手便直接動用,我定接不過三招!”蕭允聽秦牧海在一旁贊嘆道,視線隨著他向旁邊看去,那心遠已經解下身后所負之金剛杵,右手提杖,左手拿杵,分進合擊之間,已將那兩名弟子打飛出場,隨著他這邊限制解除,局勢瞬間向一邊倒去。那與心禪、心止二人交手的六人本就是勉力支撐,心遠加入戰局之后,三僧默契配合之間,三下五除二便已將眼前之敵,全然掃平。
隨著心遠將最后一人送出場外之后,雙手的兩把大殺器卻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左臂金剛杵向旁疾舞,一式“恒河如海”便向程雨溪當胸擊去。
程雨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驚得有些失了方寸,待欲閃身避開,金剛杵便已伸到眼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一直寡言少語的心禪卻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杵的另一頭,瞬間止住了這一式威猛無比的揮擊,程雨溪也借此機會退到了一旁。“阿彌陀佛。心魔退散。”
隨著心禪的這一道佛音響起,心遠卻是瞬間平靜了下來,一旁的心止忙向程雨溪幾人解釋道“阿彌陀佛,程師妹沒被傷到吧。十分的對不住了,我心遠師兄之前隨我羅漢堂首座破疑師叔習練這大韋陀杵之時,貪功冒進,致使滋生心魔,雖后來,以佛法鎮壓之,但先前他又動用這大韋陀杵連敗八人,以至魔生。”
程雨溪拍著胸口,顯是有些驚魂未定,暗道一聲僥幸后,回道“無妨無妨,心止師兄,你不會也會如此吧?”
心止笑著解釋道“我少林七十二般絕藝,任何一門,都有著極大威力,而因此帶來的貪嗔癡等妄念如果沒有更加精深之佛法化解,難免由佛入魔,若是久而久之,便會損害心脈最終落得個瘋癲殞命之下場。至于我自己嗎,師妹放心,長久以來,在武道上是十分憊懶的,與幾位師兄比相差甚遠,想要心生魔念,都無機會的。”
“修禪修武并無沖突,所謂心魔,無非是自身信念動搖罷了,與武學本身無關,怪不得。”心禪對心止的話似乎無法認同,否定道。
“是,大師兄教訓的是,師弟先前于禪定院靜思八月,今日卻又再次動搖,實在慚愧。程師妹,小僧在此給你賠個不是了。”心遠向程雨溪歉然道。
程雨溪笑著擺了擺手,卻不再在意,走到蕭允身旁,將胸前別著的那朵寒梅向蕭允遞去,“蕭師兄,幸不辱命。”
蕭允見此,連忙回絕道“這是師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