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海指點胡泊然道“師弟你看,像大師哥,程師妹等人均是人中龍鳳,摩天盟的詭譎暗器都傷不了他們,更何況這明面上的暗器水箭,但你要清楚一點,那就是先前木師叔講定規則之時,便已把眾人手腳束縛了起來。眾人武藝雖高,身法雖妙,但卻不可逃離這一小塊區域中。無法離開閃躲,那么最簡單,一擊即中的方法就是將這幽海泉全數打出,覆蓋所有范圍,加之四人閃躲格擋之間,又互相算計交鋒,最終自然是得被盡數潑灑。”
“那二師兄,”胡泊然此時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向秦牧海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場中大師兄他們四人卻又都顯得如此輕松呢?”
“很簡單,胡師弟,你要知道無論是你過去與人爭執動手,還是我等與摩天盟的恩怨,那都只是最簡單的雙方互相敵對的關系行為。但此時不一樣,臺上并不是攻擊者與閃避者兩方的爭斗,而是場中四人的拼斗。你的確可以為求命中殺傷,直接將一整桶水迅速打出,但這樣做的后果就是難分敵我,你的確可以命中敵人,但你自家的人同樣也無法幸免。”秦牧還說到這里,不禁長嘆一口氣,道“場中此時局面頻率并非是七弟他們的極限,但卻已經是他們能確保投擲同時不會誤傷到大師哥的極限了。幸好上去的不是我,且不說我受傷,就算是完好無損,只怕也很難在這種復雜局面中找到最優解法。相比之下,你看,陸師姐此時,就顯得冷靜多了。”
視角轉向五岳臺上,無論是小藝小悅,還是楊株、周琴悅等人從開始的那一刻,便時刻不停的在自己的判斷之內,向其余競爭者拋灑著自己面前的幽海泉,而只有陸夢霜一人,此時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從開始到現在,陸夢霜桶中的水,還沒有使用消耗分毫。
“武當派的師妹,你是怎么了?”小藝看到了陸夢霜的異樣舉動,開口詢問道。
“清霜子竟然會被這種場面嚇得手足癱軟,難以動彈,實在是很難想象你們玄門七士的名頭到底是怎么打出來的。武當難道見到摩天妖人的時候直接跪地求饒嗎?”楊株囂張的話語響徹了臺上臺下。引來眾多江湖人士的哄笑。
臺下的秦牧海雙目血紅,雙拳緊握,心中暗道“如果有機會,一定會撕爛這狗屁楊株的一張臭嘴。”
“師弟,閉嘴!專心做你應做的事情。”楊梓希在場中一邊應付著四面八方射來的水箭,一邊訓斥著自家師弟。
楊株那里也知道自己言過,掌門訓斥之后,便已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拋射幽海泉。
程雨溪此時堪堪避過周琴悅與韓聽嵐兩人的水箭合擊,落地之處卻已被令狐星潔率先搶占,而令狐星潔卻絲毫沒有避讓之意,就是要讓程雨溪因為這主動觸碰自己而淘汰出局。程雨溪右手長劍挑開兩處射來的泉水,眼見身體就要砸到令狐星潔身上,電光火石之間,一支玉簫卻已搭上了程雨溪手中長劍,程雨溪會意,借力重新縱躍,重新回到了旁邊的地面之上,落地處離那紫色邊界已不過半寸了。
“程師妹,小心了。”蕭允對程雨溪說道,眼中有意無意的便向西側陸夢霜那里瞥去,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放心吧蕭師兄,師姐心中一定另有打算。”程雨溪看出了蕭允眼中的疑惑,開口道。
“蕭師兄,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互幫互助呢,這一輪可是只有一個名額別忘了。”令狐星潔輕松閃過祁清圭的一道水箭,冷冷地向蕭允說道。
“見笑了,唇亡齒寒,你們可以二人聯手先將峨眉送出去,自然也可以接著聯手把武當送出。”蕭允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楊梓希的身上。
令狐星潔之前鋪墊許久必殺的一波攻勢就因為蕭允的突然插手而落空,卻也不惱,局勢進行到現在,已經初顯高下之分。程雨溪峨眉化蝶舞身法雖妙,但她從劍拭寒梅君玉開始便基本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