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右手二指疾點,變招雖快,但楊梓希所歷大戰(zhàn)亦非少數(shù),雖從未見過此等指法,不過卻依然在凌慕予二指離自己胸前與“玉堂”穴尚有半寸之時做出了回避。
蕭允心中大嘆一聲可惜,雖說不清楚凌慕予這神妙指法的由來,但若能出其不意制住楊梓希,也可大大緩解壓力,大漲我方士氣。
楊梓希將將避過二指,便欲提氣反擊,就在這時,卻是臉色大變,向后急退三步,身子一歪,吐了兩口鮮血出來。在一旁掠陣的胡一鳴見掌門有損,連忙上前,一旁圍攻的崆峒弟子此時也紛紛停手,圍在受傷的掌門身邊。而武當(dāng)諸人中,秦牧海右臂經(jīng)脈之損,已到了稍有不慎便將終身殘疾的境界,因此眾人也只能靜臥原地,無法利用此等空隙脫身。
胡一鳴抱起楊梓希,一搭脈搏,便知他是經(jīng)脈不暢時,強行運氣,所導(dǎo)致的氣息錯流,以至吐血,心中疑惑不解。聽得懷里的楊梓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玉堂,有損,氣脈斷流。那,那一指,終究還是點到了。”說完,便再也無力支撐,知道自己氣脈受損,半月內(nèi),是無論如何無法再運氣了。ii
胡一鳴在旁本是得意洋洋,眨眼之間,己方已然折損一員大將,并且楊梓希乃是他崆峒掌門,一對一的情況下,竟然在武當(dāng)?shù)茏用媲白卟坏揭徽校瑐鲹P出去,實在是大損他崆峒名聲。他向?qū)γ妫斐蛇@一切的始作俑者看去。
那凌慕予給受傷眾人各自喂了兩顆丹丸之后,便搭向受傷最重的秦牧海脈搏,此刻正專心致志,忙上忙下地對著秦牧海那條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右臂,那凌慕予果然與傳聞中一般無二,蕭蕭素素,爽朗清舉。渾身上下竟是看不出一絲的刀劍兵戈之意,旁人看來,是萬萬想不到此人會與江湖豪俠這些東西扯上關(guān)系,作一身書生打扮,看衣著氣質(zhì),會覺得是個落魄的秀才,只是少了一般儒生出門在外身后背負(fù)的書箱罷了。反而身后背負(fù)的那柄代表其江湖身份的長劍此時卻顯得有些違和,反倒是腰間的藥囊與此時手上的金針,讓人覺得其更像一名治病救人的大夫。ii
凌慕予此時的臉上滿滿的憂色,想是秦牧海的情況屬實不容樂觀,而其頭上綸巾雖然整齊,可依然掩蓋不住滿身的風(fēng)塵,顯是剛剛經(jīng)歷過長途跋涉。
那阮元身后的李鏢師此刻突然指著凌慕予叫道“你,你不就是先前一直坐在我們旁邊的窮酸秀才嗎?”
凌慕予聽了,手上不停,抬起頭來,對著阮元幾人笑了笑,回道“窮酸二字晚生收下了,秀才的話,倒是不敢,平素浪蕩江湖,胸?zé)o點墨,實在擔(dān)不起那讀書人的稱號。不過倒要多謝,晚生一路太平,半個強人都沒遇到,只怕還是托了幾位的洪福。”
此時,對于發(fā)生的事情,凌慕予先前也已從南宮傲蘭那了解了個大概,凌慕予看向幾位師兄師姐,人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傷勢,而二師哥秦牧海更是已經(jīng)昏厥過去,想了想,向蕭允說了句“秦二哥手臂經(jīng)脈我已然幫其穩(wěn)定,不過傷愈之前再也不可受到半分外力,并且需要急速脫身,尋一僻靜之地再做治療,最好是速速返回武當(dāng)山,那里傷藥齊全。小弟我奔波至今,身上已無多少可用藥物。對了,南宮師姐,五哥和七弟去哪了?”ii
南宮傲蘭作為此時受傷較輕之人,也在旁照料幾人,聽了凌慕予這話,心中稍稍放心一些,說道“聽梅莊的五岳劍派弟子說,你五哥今早和少林的心遠(yuǎn)師兄二人同行向北而出,切磋武藝,想來應(yīng)該是安全的。至于你七弟,帶著你的新師弟,關(guān)于這位新師弟,日后再給你細(xì)說,應(yīng)該是在左近的市鎮(zhèn)吧。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可對于凌慕予之后所提的建議,倒是無能為力,只得搖了搖頭,向胡一鳴等人所在看了一眼。
凌慕予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秦牧海的經(jīng)脈傷勢,知道自己此時乃是匆匆治療,將已經(jīng)斷開錯位的經(jīng)脈重新搭建,可想要徹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