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姓?”王伯安凝神思索,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想我與閣下應該是從未謀面,我也未從任何地方聽說甚至得罪過閣下?!?
“從未謀面?或許也可以這么說?!蹦呛谝骂^目說道:“畢竟短短的幾次碰面,你是光彩照人的世家天才,而我不過是劉公公手下的一條狗罷了。可現(xiàn)在你要牢牢的記住,把你踩在腳下的,正是你先前從未在意的小人物。”說著,抬起右腳,將王伯安踩在了腳下。
那黑衣頭目笑道:“我名青君,不過這個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庾,東晉四大門閥家族王、謝、桓、庾的庾,征西大將軍庾亮的庾。當年,我庾家,也是人才輩出,在朝野中舉足輕重、只手遮天,聲勢絲毫不弱于你瑯琊王氏?!?
王伯安恍然大悟,隨之又疑惑道:“咳咳,既然閣下也是名門之后,世家子弟,又怎會屈在那劉瑾閹狗手下,做他的爪牙呢。宦官之禍,難道不知?明穆皇后、庾亮將軍何等人物,卻有如此不明是非之輩,你,”話還未說完,臉上便直接被庾青君重重地錘了兩拳。
庾青君咬牙切齒道:“你這自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知道什么?你瑯琊王家找到了一處好的棲之所,在浙東植根發(fā)芽,可庾家早已敗落,歷代人心心念念的便是重新恢復庾家往的世家門閥氣象。但這又豈是易事,不過眼下倒是有個絕佳的機會,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委劉瑾這種閹人,只不過是為了借助他的權(quán)力重振家族,本來你爹與幾位大人關(guān)系也都還不錯,你王家在朝上也未樹敵,但就是因為你,你這個不懂得官場規(guī)矩的所謂天才,使得雙方矛盾激化,劉公公對爾父的所作所為已極其不滿,待我處理完你返京匯報之后,只怕是便要開始著手對付王華,對付你整個王家了。而想辦成這些事,自然離不開我的幫忙,有些事,最后只能由我們這種影中的人出手,你明白嗎?”
“原來如此。”王伯安用手勉力支撐著子,說道:“內(nèi)行廠‘獠牙’‘利爪’‘鞭尾’三隊,閣下是?”
“不才乃是利爪衛(wèi)的隊長,鞭尾衛(wèi)的隊長是在下的堂弟,而那獠牙衛(wèi)的人因為你那一封絕命詩的金蟬脫殼之計,劉公公大怒,已經(jīng)將其負責隊長抹除,說起來,我還得多謝你呢。”庾青君靜靜
地說道。
“怪不得,你說劉閹狗對付家父離不開你的幫助,如此說來,大內(nèi)行廠已然是你庾青君的天下了?!蓖醪残Φ?。
“放心,”庾青君將王伯安舉起,腰間單刀出鞘,笑道:“你不會孤單的,因為你的家人們馬上就會隨你一同往生,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保留你家的‘骨架’的,因為再也沒有什么,比直接換一層皮,最簡單的崛起之法了?!?
“我、我還有最后,最后一個問題,這些事你又為何一定要跟我說,為此還殺掉了自己的五名手下?!蓖醪泊謿鈫柕馈b浊嗑笮?。接著面目猙獰地對王伯安吼道:“你知道我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多少代價嗎?王伯安我告訴你,咱倆本無什么區(qū)別,你三次才勉強中了進士,而我自出生以來科考從未落榜過,可就是因為我是一介寒士,只能被授予那些什么用處都沒有的官職。我沒辦法,才只能另謀出路,投到一個太監(jiān)的手下,不僅要小心應付著一幫閹狗,還要受盡你們這些自詡名士之流的人物的輕。這個抱負,這個計劃,我憋了快十年了,而你是最好的傾訴對象,區(qū)區(qū)五條命罷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想要做的事。”
庾青君說著,手中利刃便徑直向王伯安脖頸上抹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凌慕予終于出手,兩發(fā)暗器先后打向庾青君手中的刀,同時后道玄星易劍出鞘,一招“杏花雨”將措手不及的庾青君退,就這么攔在了庾王兩人中央。
“閣下何人?為何出現(xiàn)在此?你可知你后乃是朝廷重犯,現(xiàn)今的行為是在與朝廷作對,好大的膽子!”庾青君突逢變故,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