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給我的感覺不對。”焦關(guān)城在她背后這樣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好像每個人都是這樣、這樣,呃,我也說不好,就感覺,不是活人的樣子吧。”
秋玹明白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說這些穿著怪異黑袍的行刑官身上全是死氣,而且舉手投足間也像是在被什么人操縱著的一樣。她抿了抿唇,刀鋒一轉(zhuǎn)干脆不再收力,幾下死手就朝那人攻了下去。
突然,人群的另一端傳來一陣騷動,危險感應瞬間響起。秋玹踩著旗桿兩步跳開,就看見原來自己站立著的位置上一灘血肉模糊的尸體軟趴趴的倒在那里。羅羅魁梧的身型站在黑壓壓一片壯漢中也十分顯眼,她獰笑著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碎肉,又朝下一名倒霉海盜舉起拳頭。
與她交手的黑袍行刑官似乎也被迷惑到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具扭曲尸體,手下狠厲殺招再不知該朝著哪個方向放。秋玹踩著背后的桅桿旋身而下,她一抬手肘,借著那鋪天蓋地的暴雨與風浪揭開了黑袍人的兜帽。
焦關(guān)城睜大了雙眼。
那是一個高瘦面色慘白的男人,見自己的兜帽被掀下他也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找了一圈見根本找不到掛在桅桿上的秋玹,就又僵硬卻動作狠辣地去朝另一名愚人船上的行刑官進攻了。
焦關(guān)城重拳揮擊在面前人的太陽穴,又直接一把拎起將之扔進了翻涌的海水中,才面色復雜地站在一邊看著混亂戰(zhàn)場。
“那個人……是老何組里的成員,后來在捉迷藏游戲中被羅羅一拳打死了。”
秋玹看著穿黑袍的行刑官瞇了瞇眼睛,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勉強翻出了一些對此人的印象。那確實是同一條船上的行刑官,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已死之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白禾溪又到哪里去了?
明明是作為柳青的引導人帶著進來,但是他從一上船開始就經(jīng)常神出鬼沒不知所蹤。頭兩天還會做一些假動作然后裝模作樣地“不小心”將柳青甩給秋玹,現(xiàn)在倒好,連假動作都懶得再表演了。
她回頭看向甲板的角落,柳青依然聽話地待在滿臉都寫著不耐煩的秦九淵身邊,注意到她的視線,激動地朝她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她又能夠走多遠。
秋玹在心中輕嘆了一聲,抬步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小心!”一瞬間她似乎是隱隱聽見柳青在大聲喊著些什么,而一旁秦九淵轉(zhuǎn)變了臉色奪過柳青手中的弓箭,鋒芒直指向自己的方向。危險感應大作,她迎著那道箭頭矮身翻滾,一只鋼鐵制成的小腿狠狠撞擊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戴著三角船長帽明顯一副標準教科書般海盜打扮的男人收回假肢,手中佩劍一抬斬斷了那只飛射而來的箭柄。
“阿瑟,好久不見啊。奧斯丁呢,還待在他那又小又破的駕駛室里嗎,叫他出來見我。”
疑似幻鮫號船長的男人目光鎖定住了仍在與青白川纏斗著的阿瑟,后者在對方有意緩和下來的攻擊中喘了口氣,道:“你也配?”
“哈哈哈!”就像是聽見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海盜開始猖狂地大笑起來。他朝空氣中一抬手臂,于是瞬間,甲板上的海盜與那些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行刑官們停下了手中打斗的動作。
愚人船一方警惕地握緊武器盯視著他們。
“好了我親愛的小寶貝們,大家都放輕松一點,別搞得那么緊張嘛。”海盜船長又嘶嗬著笑了幾聲,左眼那只詭異做工略微粗糙的義眼在眼眶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家也都算是老熟人了,這樣吧,給老熟人打個八折,大家都各退一步。我們要十噸淡水,和二十箱新鮮水果,唔,再加上四十箱干面包好了。拿到我們就走,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你在想屁吃呢?”沒等阿瑟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