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在甲板上工作的水手就率先叫了起來。“這幾乎是我們的全部物資了,你全都拿走了我們船上的人吃什么?沒等到路經下一個港口的時候就都死了!”
“噢,可是,那跟我有關系嗎?”
水手氣結,憤憤舉起了手中的佩劍。“我們是不可能同意這種無理要求的,只要我還有最后一口氣在,就和你們抗爭到底!”
唰。
水手死不瞑目的頭顱掉落在地上,在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甲板上翻滾了幾圈。青白川長刀一轉架在肩上,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了掩上挑的紅唇。“哎呀,是他自己說得不想活的呀,我倒還真沒聽到過這么奇怪的要求。”
阿瑟注視著那顆尚且溫熱著的頭顱,一雙大掌握著拳頭緊了又緊。
“路德,我以為我們現在不應該是在談判嗎,你們憑什么就這樣不把我們船員的性命當一回事。”
“哦,原來我們是在談判嗎?”海盜船長撓了撓耳朵,“其實比起談判我更傾向于我們是在‘通知’你們啦,不過也沒差。反正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要么交出物資,要么就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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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啊阿瑟,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新招上來的那幫‘外來者’們能幫你們保住這艘船吧?”
路德側過臉,那只詭異義眼掃了一圈站立著的行刑官們。
“畢竟,只要他們一回歸死亡的懷抱,他們可就永遠屬于我們幻鮫號了啊。”
隨著海盜船長粗獷的獰笑,他張開雙臂,像是在一片虛空中擁抱著死亡之神的骸骨。在那之后,甲板上越來越多的黑袍人跟隨著他,揮舞起了手中的武器。
“阿芙,你們看到了沒有?”
秋玹坐在地上,不知從哪里冒出的赫菲斯托斯聯合著焦關城一起將她扶起來,三人暫且圍聚在一起,赫菲斯托斯不知發現了什么,朝兩人比了比手勢。
“在那艘海盜船上,有人在操控著死去的行刑官。”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瞇了瞇眼睛,果然在那陰森可怖的海盜船了望臺上,一個裹著黑袍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縮在其中,手指像是在指揮著什么提線木偶般顫動著。
“我們可以趁亂潛上去將他做掉,那海盜們就失去了可以威脅我們的一大機會。”焦關城小聲提議道,而赫菲斯托斯就笑瞇瞇地站在一旁也不表態,坐實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反應。
秋玹摸了摸下巴。“可是我們根本就不能下船啊,你們忘了之前那個男人了嗎。”
“規則里只說不能‘下’船,又沒說不能超出船的范圍。”焦關城手指往那些海盜們在兩船之間架上的接舷踏板上比劃了一圈,顯然是早就有所計劃。“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也可以像打接舷戰那樣在身上系一根繩子,一直蕩過去幻鮫號上。而且只要這接舷踏板還在,那幻鮫號就可以當做是愚人船的‘擴充部分’,我們就也不算是‘下船’。”
另一邊,那個水手的死亡和海盜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阿瑟。男人頂著風浪與暴雨嘶吼著,拔出佩劍吼出戰斗前的序曲。
雙方重新戰成一團,傷口的血液和著愈下愈大的暴雨交織而下,徹底弄臟了殘破不堪的甲板。
赫菲斯托斯捧著大臉笑了笑,“我覺得可行。”
這個辦法可行是可行,但是對于秋玹來說其實毫無意義。理由很簡單,因為那些穿黑袍的人都是已死之人。
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讓那些已死之人感染上瘟疫病毒,然后就能夠從那個神秘人手中奪取行刑官們的控制權。她大致數了一下,黑袍行刑官們的數量不是太多,大約三十幾個,對比起在川流鎮那次亂來強行轉化了全鎮三分之二黑色人人口時顯然輕松了太多。
活著的人她或許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