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都工部的人手都被調動起來,開始各忙各的,人員進進出出,總算恢復了一些活力,但所有的人都面色陰沉,情緒不高,明顯還沒有從前幾天的陰霾中解脫出來。
君悅這邊的事好辦,收拾宅院,準備君庭的后事,順便給大伙做做后勤。
沌儀這邊的事陣勢可就大了,一大早就集中起了幾十個人,分成七八個組,每個組都有一個人帶著,分頭去查訪各種可能的消息,沌儀和君桃也呆在兩個組中,目標是最可能的兩個方向。
朱山今天已經沒有了昨天那么大的火氣,就帶著君蘭和李憲去看了兩家主顧,也就小半天功夫,這兩家已經答應讓他們繼續開工,原因是朱山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吸引人了,保質保量,不拖工期,工價減半,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要是還有人上門搗亂,如果造成損失都算天工門的,并且用天工門的聲譽來保障主家的安全,還有李憲在一旁給他們盤算著各種利益,這事就算辦成了。
對朱山來講,這幾處活已經不是賺不賺錢的事了。
這幾天整個江都城都在議論這事,說是天工門江都工部已經不行了,掌監都被人家殺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估計是呆不長了。
有的人還說這后面的人非常厲害,這天工門都不是對手,再把活給他們干恐怕家里人都不得安寧等等。
有了這些說法,不光是現在的主家人心惶惶,正在談的一些主家更是閉門謝客,不愿見面,或者直接把活計交給別人去干了。
朱山花這么大代價讓各個地方正常開工,就是想平息這些議論,重新豎起天工門的面子,如果再拖下去,現在的幾家黃了,后面要想再在這里接活那就難了。
要知道,這天工門接的活都是大活,他們的活要求很高,不是別人輕易接得了的,利潤也是極為豐厚的,對朱山這個愛財如命的人來說,要他做出讓利的舉動,那已經是在割他的肉了,并且割的還很深,但朱山深知其中利害,再疼他也忍了。
當天的安排還是很有成效的,到了傍晚時分,沌儀和君桃他們就回來了,好幾路消息都指向離江都以南大約一百多里地一個叫火神凹的地方,那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叫火靈門,這個門派有重大嫌疑。
“這個火神凹是個什么地方?”朱山問道。
“這個地方還真有點神奇,”沌儀道,“聽說很久以前,也許有幾百年了吧,那里著過一次火,火勢很大,把周圍的好幾里以內山林都燒著了,很多房屋被燒,不少人也被燒死了,但奇怪的是有一個山凹之處的一大片林子卻幸存了下來,周圍都化成了一片灰燼,但這片林子卻毫發未損,由此還保護了不少前來避火的百姓,有人說這是火神護佑,最后當地人就把這處山凹叫做火神凹,還特地在此修建了廟宇供奉火神,聽說這個火神廟香火一直很旺?!?
“那這和這個火靈門有什么關系?”朱山道。
“這個火靈門時間不長,大概只有幾十年時間吧,”沌儀道,“據說由于火神廟的香火很旺,幾十年前忽然來了一伙強人霸占了火神凹,借著這個名字在那里建立了一個門派叫火靈門,并把火神廟圍在了里面,這樣當地百姓的供奉和香火布施就成了他們的了?!?
“這伙人很厲害嗎?”朱山道。
“沒聽說過,”沌儀道,“這伙人確實有點本事,但也就是欺負欺負當地的百姓,在江湖上那是掛不上號的,聽說這些人為了讓當地人多去上香供奉,經常還暗地里干些縱火的勾當,想燒哪里就燒哪里,簡直把自己當成火神了,當地百姓特別是一些大戶敢怒不敢言,只好破財免災,多些供奉求個平安?!?
“這不就是當地一霸嗎,”朱山道,“難道這沒人管嗎?”
“這些人有些邪性,”沌儀道,“他們行事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