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橫秋。
“你給我用了什么?”灰衣老者道。
“徐清軟筋散哪。”朱玉笑嘻嘻的道。
“徐清軟筋散?我怎么沒聽說過?”灰衣老者道。
“我也沒聽說過,”朱玉道,“這藥是我最近剛煉出來的,名字也是剛起的,你老人家覺得這滋味怎么樣呢?”
“這也就是些宵小之輩使的陰招,沒什么值得得意的,”灰衣老者不屑道,“剛才我就該一掌斃了你!”
“哼,你不要說我,你一位江湖前輩干的這件事也未必就正大光明吧,”朱玉道,“到現在連個真面目也不敢露,我現在就看看你長成什么樣子?”
“住手,”朱玉剛要上去揭開灰衣老者包臉的灰布,就被他喝住,惡狠狠的道,“凡看到我真容之人都得死!”
“喲,這么厲害呀,那我就更得看看了。”
翁銳還在猶豫要不要真的看看這個灰衣老者的真容,但朱玉上去一把已經扯掉了那塊灰布,里面還真是一張特別的臉,深陷的眼睛泛著藍光,面頰略窄,鷹鉤鼻子,滿臉的胡須不光有點長,還卷曲的很厲害,一看就不是一張中原漢人的臉,更重要的是他的左耳缺了一小塊。
“你這張臉挺好看的啊,干嘛要把它遮起來,”朱玉對裘祿和幾位火靈門的弟子道,“你們說對不對啊,你們看這左耳朵還缺了一塊。”
在朱玉說的時候,本來出于好奇還往這邊瞧的幾位火靈門的弟子和門主裘祿突然像明白了什么,想把頭扭過去但卻使不上力,干脆就閉上了眼睛,但卻實在是沒有力氣抬起手來去捂耳朵了。
到這時候翁銳才明白的朱玉的用意,他忽然覺得這位一直在他的威儀護佑之下的妻子已經成了一位江湖強人。
“你真不怕死?”灰衣老者道。
“按你的說法我在你這里已經死了幾回了,有什么好怕的?”朱玉道,“再說了,現在誰死誰活我說了算。”
“哼,我看你還是高興得太早了!”灰衣老者到現在似乎還成竹在胸。
“門主!門主!”
君軒帶著天工門的幾個人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灰衣老者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被朱玉又用灰布給包了起來。
“山子找到了嗎?”翁銳道。
“我們把這點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朱掌司?”君軒道。
“這怎么可能,他們還能把他藏在哪里?”朱玉急道。
“我說你們就不用找了,”灰衣老者在一旁道,“找了也是白找。”
“你快說,把他藏哪里了,”朱玉沖去揪著灰衣老者的衣服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不會的,”在灰衣老者面前朱玉的這點把戲是沒用的,“我算計過了,我們現在這伙人的價錢在你們那里比不上你們那個朱掌司。”
“哦,看來我們又可以有樁生意好談了。”翁銳道。
“呵呵,你還真會找時候。”灰衣老者道。
“看來你是同意了,那這回就由我來開條件了。”翁銳道。
“你說吧,我聽聽看。”灰衣老者道。
“其實條件也很簡單,”翁銳道,“第一,把我們朱掌司放了,第二,告訴我你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第三,把叫魏子的那個家伙交給我們處理,第四,從今往后不許再來糾纏于天工門,更不許到各處工部去搗亂。”
“這個條件我不可能答應你,”灰衣老者道,“我既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也不能告訴你我要做什么,更不能把我的弟子留給你,其他的都好說。”
“好像你現在的選擇余地也不大?”翁銳又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那你只能選擇殺了我們,讓你們的朱掌司為我們殉葬。”灰衣老者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