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必須留下,否則我無法對天工門數百門眾交代。”翁銳道。
“我說過不行,不然你們可能連你們朱掌司的尸首都找不到!”灰衣老者道。
“銳哥哥……”朱玉的眼里已經是淚珠滾滾。
“門主,還是先救朱掌司要緊!”君軒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好,”翁銳猶豫了好一陣子終于下決心道,“你先放人,我再給你們解毒。”
“我憑什么信你?”灰衣老者道。
“你可以不信,”翁銳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森可怕,他已經不想再談下去了,“哪我就半個時辰殺一個人,直到把這里的人殺光為之,山子兄弟就讓他聽天由命!”
這個氣勢還真是把在場的人都嚇住了,翁銳明白,不能老讓山子成為一個大籌碼吊著他們,這樣談下去會輸得一無所有,必須要有個終結。
“好,我就信你一次,”灰衣老者看看再沒有了后路,點點頭道,“你們先給魏子解毒,讓他帶你們去。”
朱玉上去給魏子喂了一粒藥,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家伙的手腳就能動了,非常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朱玉,轉身朝外走去,翁銳一示意,君桃和沌儀兩人就跟了出去。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朱山終于出現了,滿身是泥,朱玉根本顧不上這些,看見哥哥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上去了抱著就哭,不一會把自己也弄得跟個泥人似的。
“怎會這樣?”翁銳道。
“綁住了在一口枯井里扔著,根本沒在這院子里,還真不好找。”君桃道。
看來灰衣老者所說不假,翁銳只好兌現承諾:“玉兒,幫他們解毒。”
“門主,他們不能放!”朱山道,“他們砸了我們東西,還殺了我們的人。”
“我已經答應他們了,”翁銳道,“這事以后再說。”
看翁銳心意已決,朱玉也只好一個個的幫他們解毒,等這些人體力一回復,神氣立馬又回到了臉上。
“就算我剛才答應了你就能信?”灰衣老者陰陰地道。
“按說你是江湖前輩,我該信你,”翁銳道,“但我到現在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要我去信就很難了,不過我們有的是辦法。”
“你現在還有什么辦法?”灰衣老者道。
“玉兒,你告訴他。”翁銳道。
“你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朱玉道,“你剛才服的解藥與其他人不同,在解掉‘徐清軟筋散’之毒后我又給你下了一種毒,壓制了一下你的沖脈,你可以試試你的‘中注’‘肓俞’兩穴,現在只是有些阻塞,并無大礙,如果一月之內得不到解藥,這毒就會順著絡脈散布于督脈,游走于全身,你就等著給自己準備后事吧。”
灰衣老者當下暗自運氣,確實發現這兩處血脈不通,當他想加大力道沖破此穴時,整個沖脈劇烈地收縮,感覺有股無形的力捆綁著自己,幾乎卸掉了自己一半的功力。
“行,小小年紀能有此手段確實不錯,”灰衣老者道,“那我如何拿到解藥?”
“每月提前三天你派人到江都工部去拿就行了,”翁銳道,“如果我們的工部在受到襲擊,解藥也就沒有了。”
“好,今天就算是兩清了,”灰衣老者道,“但你們欠我的一半利潤也許以后我還會來要的。”
“彼此彼此,”翁銳道,“你的弟子魏子欠我們的一條命也許以后我們也是要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