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道,“這么多年我們攜老門主創下的天工門的威勢四處開花,忙著賺錢,對于當今江湖到底發生了哪些變化,有哪些神秘的勢力滲透,有哪些江湖強人出沒既不關心,也不知道,如果我們還局限于天工山上也無所謂,但到了現在的情形還這樣我們就成了瞎子聾子,一有事情就只能頻于應付,處處被動,所以我們自己必須主動起來。”
“那你說我們怎么主動起來?”朱山忙道,看來他也想出一把力。
“光你這里的人不行,”翁銳道,“這些人這些年跟著你心里只有生意,對江湖的風吹草動已經不很敏感,就算是被你們看見也不見得有反應,必須要找一位武功高強膽大心細,既懂得各種江湖套路,又熟悉各種江湖機巧之人來負責此事,你們各處的人只要做他的眼睛和耳朵就行。”
“這么厲害,我們有這樣的人嗎?”朱山道。
“我也在想,我們山上山下誰可當此大任?”翁銳喃喃道。
這時,一直在外面忙乎的君悅急急闖了進來“門主,老門主送來了一個信札?!?
“快拿給我看看?!蔽啼J站起來搶上一步拿過信札。
自從發生了江都工部這件事,翁銳就想找老門主天工老人討個主意,可他卻故意躲得遠遠的,翁銳沒辦法只好自己扛著,現在有了他的信札,自然如獲至寶。
翁銳打開信札一看,上面既無抬頭也無落款,只有簡單的兩個字沌信。
“沌信?”翁銳看的一頭霧水,他知道這個人,天工山上的一名監黍,輩分挺高,年歲也不小了,但職位并不高,他對這個人并不是很了解,好像經常帶人去打獵啥的。
“哈哈哈,還是老門主慧眼識珠啊?!便鐑x拿過信札一看,哈哈大笑。
“什么意思?”翁銳忙問道。
“你不是想找一個專門負責巡察江湖信息的人嗎?”沌儀道,“老門主竟然幫你想到了?!?
“你是說老門主在幫我推薦人?”翁銳道。
“當然了,恐怕整個天工門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沌儀道,“這個沌信可有點復雜,他原名叫呂信,是個飛盜,不但功夫不錯,輕功更是了得,多年下來還練就了一身獨門功夫,勘察地形,跟蹤察跡,探聽消息,開門撬鎖,幾乎無所不能,到后來普通百姓家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什么王宮侯府,什么深宅大院,他幾乎都有辦法進得去出得來,并且回回都不會空手而歸,且每次都是大手筆,很多家禁閉森嚴的江湖門派也沒能躲過他的光顧,最后竟然把賊手伸到了天工門?!?
“怎么,他在天工門給抓住了?”翁銳好奇地問道。
“當然,天工門哪是那么好闖的呀,”沌儀道,“不過這家伙被抓住后很不服氣,說他是偷東西的,打不過天工門的人很正常,于是老門主就和他打賭,置自己的劍于十二殿閣的某處讓他去偷,如果三天之內找不出來就算他輸,就必須留在天工山再也不許下去?!?
“這么說他輸了?”翁銳道。
“不,他贏了,”沌儀道,“這家伙還真有點能耐,在三天內破了好多機關陣圖,找到了老門主的那把劍,但他自己卻被天工門精巧的技法道法給迷住了,趕他也趕不走,這一呆幾十年過去了,最后就成了這個沌信?!?
“哎喲,沒有想到我天工門還有這等人物?!蔽啼J感嘆道。
“是啊,我都快忘了這事了,”沌儀道,“還多虧老門主細心想起這個人來,他竟然能猜到你再找這么一個人?!?
“這哪是猜到的呀,這是他一直在惦記著天工門,”翁銳一下子來了信心,“只要有老門主的惦記,再大的坎天工門也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