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邊喝邊說,竟斷斷續續說了大半個時辰,翁鐘兩人壺里的酒都喝完了,這老祁果然是個老狐貍,稀奇古怪的事情講了一大堆,有用的半個字沒有。
“我…我還要喝,你…你那里還有沒有?”鐘鉉打著醉嗝道,口齒已經有但不清楚了。
“唉,我說讓你少喝點你非要稱能,看看不行了吧,”翁銳道,“快走吧,別在這里惹幾位老大笑話了。”
“我沒事。”
鐘鉉說著晃晃悠悠站起來,一個趔趄朝后倒去,商幫的兩個看著貨物的年輕人趕緊伸手去扶他,可是鐘鉉的身子晃得太厲害,他們竟然都扶了個空,而鐘鉉的身子則重重的砸在了那堆貨物上,等商幫的人沖上去想扶他起來,鐘鉉卻晃晃悠悠的起來了。
“我還能喝。”
“你就不要吹了,趕緊回去吧,”翁銳趕緊搶上一步把他扶住,“各位老大,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真的喝多了,我們告辭了。”
“二位少俠慢走。”老許依然很是客氣的道。
這鐘鉉還真是喝多了,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翁銳身上,翁銳扶著他走也走得晃晃悠悠,直到過了小溪,黑影里對面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翁銳才把他推到了一邊。
“別裝了,自己走。”翁銳輕聲道。
“我…我還能喝。”盡管鐘鉉在自己往前走,他還是硬著舌頭斷斷續續地鬧著。
“好了,這家伙喝醉了,讓他趕快睡吧,我也不行了。”翁銳的話順著夜風傳來,此后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你們都探著什么啦?”朱山悄聲道。
“我還真探著消息了,”黑夜中鐘鉉的眼睛比星星還明亮,“這些人一提到九重門就緊張,還有他們運送的貨物里面有禁物,我撞下去的時候聽到了鐵器撞擊的聲音,我也摸到了極硬的塊狀物。”
“這么說他們真是九重門的人了。”翁銳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鐘鉉道。
“我還沒想好,先睡吧,明天再說。”翁銳道。
※
“老許,你說那個姓鐘的是不是故意的?”老祁道。
“這還用說?”老許道,“他們來這里就是探我們底的。”
“他們的目標在貨物上?”老祁敏感的道。
“嗯,”老許點點頭,“他們顯然對這批貨物比我們感興趣。”
“劫貨?”老祁道。
“他們眼里沒那種貪婪,或許這要比單純劫貨復雜得多。”老許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
“哪為什么剛才不留住他?”一位年輕人道。
“留住他,說得輕巧,”老祁道,“你看他剛才那身法,一個趔趄就晃過了幾個人,憑這點就比我們高明多了,這點子很硬啊。”
其實這一點翁銳剛才也看到了,當年偶爾救了鐘鉉的命,由此也結識廬陵鐘家這個望族,他確實也是希望鐘鉉能有所進境,盡管路上講了不少,但卻未真正見識過,剛才去扶他的兩個人是守衛貨物的,都有功夫在身,可他只是一個醉漢般的閃身,就讓這兩人撲了個空,這也讓翁銳暗生佩服。
“那您說他們會怎么樣?”另一個年輕人道。
“我看他們現在也只是好奇,只是想弄明白,”老許道,“否則他們就不用費這么多周折。”
“那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們貨物里的秘密?”年輕人道。
“這就難說了,”老許道,“他接觸到了貨物,要是老手的話總能猜個七七八八。”
“其實我有點奇怪,”老祁道,“看樣子他們也不是干殺人越貨這種生意的,他們為什么會對我們的貨感興趣,還一再試探我們跟九重門的關系。”
“這說明他們對九重門的事已經有所了解,或者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