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褚門主的消息很靈啊,呵呵。”孫庸輕笑一聲,他不想把這話說得太過沉重,再困難也是他自己的事。
“現在天工門、天樞門的事在江湖都傳遍了,”褚良道,“我對小公子的事十分牽掛,所以有此一問,還望孫門主見諒。”
“謝褚門主關心,”孫庸道,“不過現在還好,人還在我大師伯手上,要解決這事恐怕還得費些周折。”
“那你這次去長安找你衛師兄,是否也與此事有關?”褚良道,“衛大將軍現在可是位高權重,可以借力的地方很多。”
“天樞門的事最終還得在天樞門內解決,”孫庸道,“最近聽說大師伯和南越那邊有些來往,而南越也是朝廷關注的重點,這次我也是想通過師兄了解一下這后面的背景。”
“星樞子這幾年可真不簡單哪,”褚良似乎對此并不驚奇,“他沒說這事要如何解決?”。
“我也感到不解,”孫庸道,“在我看來,他想要的我都能給他,但他現在似乎并不著急,似乎在等什么。”
“這就對了,”褚良道,“他現在能做什么恐怕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哦,”孫庸表現出了一些驚訝,“這么說褚門主對他的事是知之甚深了?”
“說不上多深,多少知道一些吧。”褚良道。
“事關小兒安危,褚門主是否可透露一二?”孫庸這已經算是開口相求了,這也算是給褚良一個姿態。
“這您就客氣了,”褚良道,“事關小公子的事,我定當知無不言。”
“那就謝謝褚門主了。”一聽有與兒子相關的事,龍玉忙不疊的便是感謝。
“你們聽說過‘承天教’沒有?”褚良道。
“從翁師兄那里聽說過,”孫庸道,他還真沒認真關注過這件事,“在我中土還真有這么個組織?”
“這個組織的老巢不在中土,但他的勢力卻已經滲透到了中土,”褚良道,“傳說中和翁門主交過手的那位灰衣老者應該是這股勢力在中土的核心。”
“他不是這個‘承天教’的教主?”孫庸道。
“到底是不是我還真不知道,”褚良道,“但在中土他應該和教主并無二致,江湖中雖一直沒有他們的名聲,但他們在中土已經暗暗滲透數年了。”
“這么說,星樞子已經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了?”孫庸道。
“不光是,還身居高位。”褚良道。
“什么高位?”孫庸眼睛瞪得老大。
“承天衛使!”褚良道。
“承天衛使?”孫庸道,“這是個什么職位?”
“這還得從這個承天教本身說起,”褚良道,“據我了解,這個承天教數十年前或者百十年前就在西域的月氏人部落開始形成……”
月氏對中土的人來說,那只是個遙遠的傳說,或許是遠征將士帶回來的一點消息,或許是長途跋涉做生意的商人談到的偶過經歷,總之,對普通百姓來說那就是一個既陌生又神秘的國度。
在西域那個遙遠的地方,土地廣袤,地勢復雜,遠可以到天邊,高可以入云霄,到處是荒漠戈壁,一年四季風沙橫行,環境十分惡劣,只有在順著雪山融水的小河下游才能形成一塊塊綠洲,這就成了月氏人生活的地方。
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是艱辛的,也是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人來搶你的草地和馬匹,常年動蕩和不斷爭奪生活資源的生活養成了月氏人十分彪悍的性格,尚武成風,男人幾乎個個都是武士。
為了應付更大范圍的挑戰,月氏人通過部落聯盟形成了自己的國家,但這種聯盟式的國家很是松散,各個部落間缺乏一個可以增強凝聚力的精神支柱,因此以神靈崇拜為基本內容的承天教就應用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