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不放,非得要做個了斷?”
沌生是老人,跟了老門主多年,心思細密,做事極專,除了手頭的事,修行是他的第一要務,對外面的事他很少去想,也不愿去想,這倒是沾染了不少老門主的習氣。
翁銳聞言一愣,看到朱玉也在看他,說明她也有同感,其他的人對這話都沒有一點反應,看來這山上的生活確實太平靜了,以至于可以使人忘掉江湖的險惡和本門的危機。
“沌生掌司的話也不無道理,諸位是否也有同感?”翁銳看了一眼各位掌司道,他忽然感到和他們之間多了一層隔膜,這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的。
“我們也想聽聽門主的分析。”君瑞的話說得很妙,他沒有否認翁銳的話,也就是說他對沌生的話至少也有一些認同。
“你們都跟了老門主很多年,如果他老人家來處理這件事,他會怎么做?”翁銳現在倒不急著給他們做解釋,用老門主先探探他們的意愿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以師父的脾氣,誰要是敢欺負到天工門頭上,就算挖地三尺,也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沌和是天工子的弟子,自然對師父的脾氣了解更多一點。
“沌和師兄,這么說老門主也是不會受這份窩囊氣的?”翁銳順著他的話道。
“當然不會,”沌和道,“別看師父超脫得很,但對敢于挑釁天工門的人從來都沒有手軟過,否則他怎么能成為道門三圣之一?”
“沌和師叔,也不全是你說的那樣,”君瑞看沌和越說越來勁,就插嘴道,“老門主對外面的事生性淡漠,極少摻和江湖之事,但確實也沒人敢把事情惹到天工門頭上來。”
“但那時候我們也只是局限在這里,”君軒道,“這些年我們走出天工山,天工門的聲威和影響力都更加博遠,與各種江湖勢力交錯的地方也更多,這有沖突也是正常的。”
翁銳笑笑沒有說話,看來君軒也咂出君瑞話的味道了,站出來幫翁銳圓場子。
“當然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走出去了,沖突總會有的,”君瑞道,“但本門的宗旨在于順天道、修無為、存清凈,過于追求外在的利益和名聲,可能會和本門的修煉法門相悖。”
“呵呵,看來君瑞的境界又提升了。”翁銳還是在笑,但這笑聲里已經沒了溫度,并且也沒有再稱他為掌司。
“讓門主見笑了,”君瑞道,“我也就是一點心得,和門主相比那就差得遠了。”
“其實差不差那都是一念之間的事,”翁銳道,“只要心到了,境界自然就會有。”
“謝門主指點,”君瑞道,“說到修行,山上的弟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門主傳法了,這回門主可有安排?”
“修行之道主要還在自己,”翁銳道,“別人講的法門那也只是個窗戶,并不一定能成為自己的一條路,你自己這些年的進境就很不錯,門人子弟跟著你也是收獲不小,有你在我很放心。”
“還有一件事,”君瑞道,“就是有些工部的弟子想回山上修行,是不是可以抽調一些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