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令”下的江湖上正在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就算是在秦山深處臥龍谷的游龍澗里也泛起了道道漣漪。
“先生,自從我們開始行動,這江湖可是越來越亂了。”
藏龍洞內,迦南喝著茶,輕聲對端坐在木榻上的老者道,老者還是極瘦,用寬大的衣袍裹著,還不時的輕咳一聲,顯然最近身體不是太好。
“怎么個亂法?”老者道。
“我們早就知道各地的天姆廟一旦建起來,一定會引起一些江湖門派的反對,但沒想到反對的會這么多。”
“你搶了人家的勢力范圍,搶了人家的臉面,有些更是搶了人家的利益,當然會有反對,”老者道,“有些反對恐怕也是有備而來的吧。”
“當然,”迦南道,“一些小門派和地方勢力的反對根本經不起承天教的暗中彈壓,有些也是見風使舵,很快也就屈服或者消失了,但有一部分還是給我們造成了一些麻煩。”
“哦,”老者這有聲緩慢而悠長,“說來聽聽。”
“這個麻煩當然首推是天工門了,”迦南道,“他們不光以收購的名義控制了九重門,切斷了那些禁品運往南越的通路,還把前去責問的魏子給打傷了。”
“怪不得這次沒有看到他,”老者道,“傷得重不重?沒有人跟著嗎?”
“傷得不輕,得養一陣子,”迦南道,“他的心氣比較浮躁,功夫長進不大,看到別人都有事,就心里癢癢坐不住,非要去闖蕩一下,結果碰到了一個大釘子,要不是巴菲跟著,可能命都沒了。”
“我聽說九重門的事連這個巴菲沒有解決,”老者道,“莫非那個翁銳在場?”
“那倒沒有,聽說他去了蜀郡,”迦南道,“和魏子交手的是天工門司工朱山,師承是我昔年的一位老相識,功夫簡單厲害,上回因為魏子殺了天工門的掌監君庭,這個朱山一直就想殺了他。”
“那個朱山如此厲害?連巴菲都不行?”老者道。
“哦,不,”迦南道,“巴菲能做祿天衛使,那也是我教中一等一的高手,朱山自然敵他不過,被他一招打成重傷,但沒想到的是廬陵鐘家的鐘鉉也在那里,幾乎和巴菲打了個平手,為保存實力,他就帶著受傷的魏子撤了回來。”
“在廬陵再次打敗巴菲的也是他?”老者道。
“是啊,”迦南道,“這廬陵一直是鐘家的后花園,那里忽然出現了那么多天姆廟他們肯定不樂意了,幾乎在數天之內就把他們全給拆了,還把前去阻止的火天衛使呂瑋給傷了,就連巴菲再次和他交手,大戰上百回合,最后還是敗在他手里。”
“廬陵鐘家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厲害的一位人物?”老者道。
“我們確實一直沒有注意到他,”迦南道,“廬陵鐘家雖在江南有些名聲,但功夫實在不怎么樣,但沒想到這個鐘鉉竟在十幾年內變得如此厲害,上回在夜郎柯樂城外截殺翁銳時他就和巴菲交過手。”
“會不會和翁銳有關?”老者道。
“沒有聽說,”迦南道,“我只知道十幾年前翁銳救了這個小子一命,算是有些關系,可能也受到一些影響,但沒聽說過在師承上有什么淵源。”
“哪那個一直和鐘家爭來爭去的林家怎么樣?”老者道。
“這也真是奇了,”迦南道,“這邊鐘家拆了七八座廟宇,林家就立即效仿,連這事都要比著干,要不是陰柔攔著,耶合就能斬了這小子,也好給這林家一點教訓。”
“這個陰柔確實是個棘手的人物,”老者道,“他和天工門關系很好?”
“他是和翁銳個人關系好,”迦南道,“聽說翁銳幫他辦了件大事,但是什么事他們口風都很緊,到現在也沒得到消息。”
“這傷幾個人拆幾座廟都沒關系,”老者道,“但往南邊的東西還得運,聲勢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