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它的出現本身就是個異常,”沌信道,“在這么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房屋、山洞、亭閣都修得極有氣勢,道路、橋梁、深潭布局都很精巧,隱隱看去,像是一個極為險惡的陣圖?!?
“這倒也是,它能出現在那里就不正常,說明這也是有人用了心的,”翁銳道,“里面大概有多少人?”
“人倒是不多,”沌信道,“應該在三四十人左右吧。”
“你如何知道?看到的?”翁銳道。
“看到的當然沒有這么多,”沌信道,“我偷偷到過他們的廚房,多少人吃飯我還是能猜個十有八九?!?
“呵呵,那是你的老本行了,”翁銳開了一句玩笑,“這都是些什么人?”
“那里的人應該比較單純,”沌信道,“除了十幾個打雜的,剩下的人都是守衛,平時除了守各處暗樁的,其他的人就是練武,重點守衛的目標就是飛龍坪后面巖壁下的石洞,這個石洞三面都嵌在崖壁里面,只有一面露出,還有回廊甬道和其他前面的屋子相連,屋前晝夜有人值守,根本到不了近前?!?
“看來這里面一定是他們非常重要的府庫,或者是一位重要人物。”翁銳道。
“是一位老人。”沌信道。
“你看到了?”翁銳道。
“我觀察了三天,只看到了一次,”沌信道,“是在一天中午被一位年輕人扶出來曬太陽的,看起來年歲不小,身體也不是很好?!?
“他沒有武功?”翁銳道。
“他不像有武功的樣子,”沌信道,“但他旁邊的年輕人武功一定不錯,并且非常機警,他身上所發散出來的氣息我也能感覺到。”
“他有多大年紀?”翁銳道。
“離得太遠,看不太真切,”沌信道,“但憑他的身形,應該和您差不多,也就三十出頭。”
“嘶!”翁銳倒吸一口冷氣,“哪他有沒有發現你?”。
“應該是沒有,”沌信道,“但看他的神色,應該是覺察出了有什么不對,等老人回房之后,他還特地到我前面潛伏的地方附近查看,還好我早已消除痕跡退走,否則被他發現也有有可能?!?
翁銳有過這種感覺,即便是看不到對方的蹤影,但他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越是危機的時刻,這種感覺就越敏銳,對方能有此等警覺,說明功夫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