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山逍遙居,翁銳已經給孫玨“治”了快一個月病了,他的身體已經有點“虛弱”,但他還在“堅持”,而孫玨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長安有人送來一封急信,不但打斷了他的“治療”,同時也打破了逍遙居的安寧。
“師兄,信上怎么說?”
后廳,龍玉、朱玉在陪著曾禔聊天,天樞老人在一旁喝茶,翁銳和孫庸進來后沖兩位老人打過招呼,翁銳就打開信箋仔細地看了起來,半天沒有說話,倒是孫庸有些急了。
“北境軍情緊急,衛師兄已經趕赴軍中。”翁銳簡單說了一句,把信箋遞給了孫庸。
“什么?衛師兄帶著霍去病去了北境,還帶走了準備助我們的數名武士?”孫庸看了一眼道,“那我們這邊怎么辦?”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給我看看。”天樞老人輕聲道。
孫庸將信箋雙手呈給父親,天樞老人看了一遍又交給了曾禔,隨后自己也沉思起來。
“師父,您怎么看?”見天樞老人沒吭聲,翁銳道。
“北境突發軍情是個大事件,但對臥龍谷的事情,我看這個變化并不大,”天樞老人道,“你們已經做了周密安排,充其量也就是少幾個人而已。”
“這可是一群高手,在關鍵時刻可能起大作用。”孫庸道。
“我看也就衛青能起點作用,其他的人都是可以替代的,”天樞老人道,“大戰當前,切不可因為一個小的變化亂了方寸。”
“師父說得對,不過我在想另外一個問題,”翁銳道,“當今皇上會怎么看這個事?”
“呵呵,我看你不用想了,”曾禔笑道,“他能把衛青都派到北境軍中去了,自然是對匈奴大軍看得比較重一些。”
“但對這件事,陛下先前也是用了心思的,要將這幕后主導之人連根拔起也是他特地布置的,還說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翁銳道,“現在不光把衛師兄派出去了,連剩下來的武士都留在了宮中,似乎朝廷這邊也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打仗當然會有他壓力,”天樞老人道,“前方打仗,后方也要安寧,看來他對派朝廷的人過來參與你的行動有顧慮。”
“把這件事盡快解決也是為了后方的安寧啊?”孫庸道。
“他恐怕是擔心朝廷的人到了那里會刺激到什么人,”天樞老人道,“這兩件事碰在一起就很敏感,況且承天教當下的用意就是要擾亂大漢后方的安寧,這點小皇帝也應該是看得很清楚的。”
“那他什么意思?”孫庸道,“那邊一打起來,這邊就不派人了,那這件事他到底還想不想做?”
“衛師兄的來信里并沒有提到陛下要停下這件事的意思。”翁銳道。
“也就是說陛下依然是想做這件事,只是當下朝廷不能參與?”孫庸道。
“我想是這個意思,”翁銳道,“不過這件事我們本來也是要做的。”
翁銳的這句話是在表明,不管皇上現在要不要做,他都要去做。
“你們都把我搞糊涂了,”朱玉道,“一會是陛下要做,一會是我們自己要做,糾結這個干什么?他派不派人有那么重要嗎?我現在只想盡快的把這件事放下,大家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不是派不派人的問題,而是要把陛下這么做的意圖弄清楚,”翁銳道,“如果做得不合他的意,我們都無所謂,但可能會害了衛師兄。”
“銳兒的話有道理,”天樞老人道,“衛青的位置確實很微妙,要做也要把細節和結果想清楚。”
“消除隱患,保大漢境內安寧這總歸是錯不了的,”朱玉道,“既是這樣,我們就快刀斬亂麻,盡快將這件事平息,如果人手不夠,我也和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