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怎么就突然來了呢?
自從翁銳和朱山為了天工別院的事情離開長安之后,朱玉就一直呆在秦仁閣靜心養(yǎng)胎,順便再指點一下秦英的醫(yī)理醫(yī)術(shù),日子也是過得安穩(wěn)自在。
對于翁銳朱玉說是不惦念也是假的,但她自己因為懷孕有點懶散,不喜歡鬧騰,翁銳要在,找他的人總是絡(luò)繹不絕,很有些煩擾,現(xiàn)在他們不在跟前到讓她清靜了不少。
在秦仁閣,無聊苦悶是談不上的,除了每日指點秦英的醫(yī)術(shù),秦鳶也常常找她來說話,就算是秦?zé)o雙行動不是很方便,但也抽空來過幾次。
朱玉本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又生性好醫(yī),一有空就想到前堂坐診,但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能忍心讓她干活,每次都被秦師傅給勸了回來,后來說好有什么疑難雜癥都會來請教她這才作罷。
八爺那里朱玉隔三岔五還是要去的,憑她和八爺?shù)母星椋幨牟∷龑e人不放心。開始是她自己走著去,到后來秦師傅怕她累著就專門弄了輛小馬車,每回都是豬豬親自趕車,來去也很方便。
由于朱玉的精心調(diào)治,陰石的病也慢慢有了起色,加上八爺和陰柔的誘導(dǎo),陰石也慢慢記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他已經(jīng)能夠想起父親陰泰,也能夠記起大哥陰柔,只是還不夠穩(wěn)定,斷斷續(xù)續(xù),時好時壞。
對于這樣的效果,能聽到陰石叫爹,八爺已經(jīng)非常高興了,因為陰石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但記憶還沒完全恢復(fù),出門總要有人陪著,八爺都幾乎成了他的小跟班,可八爺很有耐心,他很享受跟著兒子陰石一起出去閑逛的日子,連陰柔兩口子都被他趕跑了。
隨著日子在一天天推移,朱玉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長大,臥龍谷的消息也在不斷傳來,翁銳每隔個把月四十天的總要回來一趟,因為臥龍谷到長安的距離并不遠(yuǎn),幾百里路,就算不走得很快,兩天也就到了。
在這段時間內(nèi),臥龍谷天工別院的聲名已經(jīng)越來越響,幾乎成了江湖年輕人心目中的一塊圣地,特別是一些高人強(qiáng)者的道法精神傳出,總是讓人艷羨不已,因為那里不但可以尋找修行的道路,還可以多交一些朋友,有不少人已經(jīng)在打聽如何能成為其中一員,謀個一席之地。
關(guān)注的人多了,關(guān)于天工別院的話題也就多了,最后一些話題就變成了故事,開創(chuàng)天工別院的翁銳也自然成為眾多故事的一部分,而莫珺也逐漸成了翁銳故事的一個注腳。
既然有了故事,總會有人去傳說,朱玉或多或少也是聽到一些,對她的銳哥哥她還是非常信任的,江湖故事中道聽途說、添油加醋的事情多得是,況且翁銳還是經(jīng)常回來,對她疼愛有加,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隨著臨產(chǎn)期的靠近,朱玉也越來越想翁銳能在她身邊多陪陪她,但翁銳似乎變得越來越忙,盡管還會按時回來,但在家呆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似乎還有點心不在焉,心思細(xì)密的朱玉已經(jīng)感覺出了這細(xì)微的變化,但倔強(qiáng)的她并不想直接去問,就算有問題,她也希望他的銳哥哥能親自給她講。
朱玉終于生了,并且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翁冕。
從朱玉臨產(chǎn),到孩子滿月,翁銳這回倒是一直陪在朱玉身邊,極盡體貼照顧,把朱玉和孩子都當(dāng)成一個寶貝似的,這一切都讓朱玉禁不住有些感動,同時也讓她暗自嘆息。
翁銳這次在秦仁閣呆了這么長時間,加上他又喜得貴子,各路江湖朋友的祝賀絡(luò)繹不絕,每天他都迎來送往很多,在別人面前喜氣洋洋,對家里人更是和藹可親,關(guān)懷有加,但越是這樣,朱玉越感到他心中有事,但翁銳卻一直啥都沒有對她講。
又是一個明月夜,朱玉睡醒一覺,卻發(fā)現(xiàn)翁銳并不在她身邊,她慢慢的穿好衣服,輕輕的來到院子,卻見翁銳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子中央,抬頭直直地看著明月,好久都沒有動,其間還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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