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之后,周圍的一切都歸于寂靜,比剛剛奔波了一晚上的任何時刻都要靜,那是一種死一般的感覺,連點風聲和蟲鳴聲都沒有。
翁銳心中升起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心情也變得非常沮喪,他也再沒有任何動作,干脆就地坐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的天空漸漸有了一抹亮色,山影、樹影已經漸漸清晰起來,翁銳知道,今晚的游戲結束了。
天亮了,但翁銳并不知道現在處于什么地方,數次躍上樹梢和那些突兀的崖頂,還是有點辨別不清,因為他是昨天晚上上的山,現在各個方向看起來都差不多,索性不再折騰,順著山道朝最近的山頂走去。
到了山頂,太陽已經出來,整個山巒都彌漫在一片霧靄之中,太陽也像累了一晚上的大漢,沉甸甸的,紅著個臉,顯得生氣有些不足,不過在他的照耀下,漫天的彩霞還是十分的壯麗。
由于看不清遠處的山峰,翁銳索性就站在山頂欣賞起著朦朧變換的山色來,但心中想著的還是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人。
從這個人的修為來看,應該是這里的主人,神魂門的門主,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不要說對他有所了解,作為一個門主,也是一位隱居山林的高人,和他在山里兜了一晚上的圈子,最后什么都沒做就消失了,他實在是沒法理解這其中的用意。
從翁銳最初的理解來說,到了這里,放開手腳打一架,打贏了,對方放人,他和莫珺想去哪里去哪里,打輸了,他們兩人也只能任憑人家處置,但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沒那么簡單。
昨晚的那位神秘人,不管他是不是神魂門門主,這個人的修為都已臻化境,任憑他用盡全力,也沒有窺到對方分毫,但對方所展示出來的修為和功夫,顯然還是游刃有余,他是望塵莫及,和這樣的人打,沒動手翁銳知道已經輸了。
有如此修為和境界的人,能找上翁銳的麻煩,這是翁銳想不通的另一件事,就算蒙成現在是神魂門的弟子,但以他的修為地位,能夠影響到這樣的存在,想想也不可能。
但現實就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翁銳只有無奈的苦笑。
太陽漸漸升高,早晨的霧靄逐漸散去,整個山巒天空干凈得像洗過一樣,遠處數道山嶺之外鹿臺山的殿宇房屋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有了目標,到那里對翁銳來說就不是什么問題。
等翁銳回到山上,有人已經在他住的屋前等著了,這人大約五十歲年紀,身體有些瘦削,但很精神,還留了一小撮很黑的胡子,看到翁銳過來,就迎了上來。
“翁院主好興致,這一大早起來就去游山了?”來人似乎有些得意的笑道。
“您是?”翁銳覺得他應該是沒見過這個人,他也不可能對他做什么解釋,只是有些詫異地問道。
“天魂,這里的大師兄。”天魂自我介紹道,并微微行了一禮。
“天魂師兄好,你是來找我的?”翁銳還禮并道。
“不是,”地魂道,“有人早上送飯過來,發現你不在,所以我過來看看。”
“哦,有勞了。”
翁銳說完,徑直走進屋子,看見飯菜還在,也不管冷熱,拿起來就吃,他確實有些餓了,最后把送來的所有東西吃了個精光。
“呵呵,看來翁院主確實是餓了,”天魂道,“要不要叫人再給你送一點?”
“謝謝,不用了,”翁銳擦了把嘴道,“天魂師兄,我想求見貴門門主,煩請稟報。”
“呵呵呵,真是不巧,”天魂道,“本來把翁院主請到山上,門主就是為了和你見上一面,但現在門主偶得怪疾,已有數日不能起床,恐怕要麻煩翁院主要在這里多住幾日,等得門主稍有好轉,我就立即給你通報。”
“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