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有恙在身,作為同道理應前往探望,”翁銳道,“即便這里是神魂門,我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才行。”
“這個……”天魂顯得有點為難。
“初來貴地,還望天魂師兄包涵。”
翁銳根本就不信什么門主生病的事,以他的修為,幾乎不可能有什么毛病會忽然找上他,說不定又是玩的什么花樣,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趕緊見著這位正主,該干什么干什么,完了領(lǐng)著莫珺走人。
“既是翁院主這么用心,那我就去試試。”天魂道。
“有勞。”翁銳拱手稱謝。
天魂走后,翁銳想象著這位門主樣子,把他昨天晚上所感受到的盡可能地補充進去,一個鶴發(fā)童顏、神清氣爽的武林名宿的形象已經(jīng)映入他的腦海。
沒過多久,天魂回來對翁銳道:“門主病重,無法待客,只能勉強見上一面,還望見諒。”
“如此就好,謝謝!”翁銳雖嘴上說謝謝,但他心里道,我怎么說也是位醫(yī)生,有沒有病難道我自己看不出來嗎?
“翁院主請!”天魂道。
“還有一事相請?zhí)旎陰熜郑蔽啼J訕笑道,“貴門主如何稱呼?”
“哈哈哈,這都是我們的不是了,”天魂笑道,“門主是我等的師父,本門由他老人家一手創(chuàng)建,也有四五十年了,師父自稱魂滅山人,一生就收了我們?nèi)昶咂鞘畟€弟子,其他人除了一些雜役,都是我們十位師兄弟的弟子和再傳弟子,我們極少和外界來往,所以也就沒多少人知道。”
“哪里,是我見識淺薄了,”翁銳深施一禮道,“煩請?zhí)旎陰熜种敢!?
翁銳隨天魂一直往上,到達鹿臺山神魂門的主殿往生殿,殿門大開,正中置一臥榻,有一花白須發(fā)的老人斜躺在上面,塌前站立兩人,這兩人翁銳都認識,是與他已經(jīng)打過架的地魂、人魂二人,兩人站在臥榻臥榻兩邊,面無表情,如喪考妣,翁銳進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再看臥榻上躺著的老人,面如死灰,氣息奄奄,委頓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
“江湖后輩拜見魂滅門主!”翁銳行至塌前,深施一禮道。
臥榻上的魂滅山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翁銳地聲音,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和翁銳想象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見到這種情景,天魂走上一步,附于魂滅山人耳邊輕聲道:“師父,翁銳翁院主來看望您了!”
“嗯……”
這聲音似乎是從地底下發(fā)出來的,細若蚊蠅,若有若無,還有一些游移不定,而魂滅山人也沒看到有任何動靜,似乎連嘴唇都沒有動,一點生氣都沒有,這個樣子也不像裝出來的。
“這……”
翁銳確實是驚訝道了,在他眼里,這個魂滅山人已經(jīng)不亞于一個死人,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病重?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翁銳一下陷入困惑。
“師父確實重病在身,不便接待,要不翁院主先回去歇著?”天魂道。
“既然到了,我就多問一句,”翁銳確實很不甘心,“魂滅門主到底是如何得的病?”
“唉,”天魂輕嘆一聲道,“要是知道怎么得的,也不至于如此,也不知這后面會怎樣?”
“那我可否給魂滅門主診診脈?”翁銳道。
“哦,你看我都忘了,翁院主就是當代名醫(yī)啊!”天魂邊說邊移過一只竹凳置于塌前,恭敬道,“您快請!”
翁銳也沒有客氣,上前坐上竹凳,伸手搭上了魂滅山人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