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就這么將他們放了?”
“是啊,山子哥哥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呢。”
回客棧的路上,呂信和莫珺不解的問。
“他們現在一人被廢,一人重傷,”翁銳道,“要是你們,現在該怎么做?”
“逃啊,難道還在這里等死不成?”莫珺道。
“那要看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了,”呂信道,“從這些人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們是承天教的人應該沒錯,雖不一定是迦南的人,但卻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從他們的行動中一定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覺得他們會走?”翁銳道。
“不走也是一個結果,”呂信道,“如果不走,說明他們還有事沒做完,那我們就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我對他們做什么不感興趣,我只要山子的下落,”翁銳道,“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那這些人就真沒用了。”
“院主,你真能下得去手?”呂信道。
“我們死的人還少嗎?”翁銳道,“如果找不到山子,承天教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到西域!”
翁銳是個敦厚之人,很少將路走絕,就算是迦南他也是放了一馬的,可這次對方已經威脅到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這已經徹底突破了他的底線,砍掉亞述一只胳膊就是個警告。
“要是將他們殺掉他們也不說呢?”呂信道。
“你不是有許多讓人不死可以說話的方法嗎?”翁銳道。
“嘿嘿,只要院主不攔著,我自然可以讓他們開口。”呂信道。
“如果找不到山子,他們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攔著你干什么。”翁銳的話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么狠。
“翁哥哥,你現在說話我有點怕。”莫珺道。
“你不用怕,呵呵,”翁銳勉強輕笑一聲,輕輕安撫了一下莫珺,“如果沒有人怕我,就會有更多親人受到威脅。”
這就是江湖,血腥、殘忍、恐懼中又帶著溫情,是個人一旦踏入江湖,他就會不斷被改變,翁銳也是。
“不管他們想做什么,如果還有點腦子,今天都會走。”呂信道。
“你是說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翁銳道。
“莫姑娘不用分析都知道要逃,我就不信他們能笨到等死的地步。”呂信道。
“那看來又得辛苦你了。”翁銳道。
“呵呵,沒事,”呂信道,“前些年一直在山里帶著,感覺這骨頭都要朽了,這陣子活動活動,才剛剛找到點感覺。”
“也不要跟的太近,最重要是看看他們要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翁銳道,“最好是能找到山子的蹤跡。”
“這事就交給我吧,”呂信道,“您和莫姑娘連日勞頓,今天也好好休息一下,我會留下記號。”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客棧已經不見了呂信的蹤影,等他們到了瀛臺客棧一問,突摩三人果然昨天半夜就離開了這里,根據墻角呂信留下的印記,他們漫步到了浠水灘碼頭,碼頭上的記號告訴翁銳,他們已經南渡過江去了。
***
鐵游俠現在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拼上命偷來的幾卷書不但沒能給他想要的財寶和秘笈,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眾人矚目的位置,感覺是個人都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在巴中山路上被神魂門的人沖走之后,鐵錚還是想再次靠近翁銳,因為他覺得現在只有翁銳對他沒有惡意,哪怕是他參與了偷書的整個過程。
他也想過直接把這些書交給別人,神魂門的人,胥黎,或者不管是任何人,只要別人認為他身邊再也沒有這些東西就行了,哪怕是這里面真有什么秘密他也不想要了,可就是這一點,他現在也做不到。
偷書的三個人一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