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虛帶著龍休和封佺趁夜色去峟仙醫館探路,被人發現甚至打起來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脫身竟如此容易,盡管鐘鉉在和龍休的搏殺之中已占優勢,但并沒有乘勝追來,看來他也是顧慮不小。
但當他們快到城西郊山腳下那座不起眼的屋子時,梅虛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封佺連忙過來扶住他查看情況,而龍休只是過來看了他一眼就漠然地站在了一邊。
“老梅你怎么啦?”封佺道。
“剛才在主屋前被暗器咬了一口,”梅虛的聲音已經有點虛弱,“暗器上有毒,我…我真的不行了。”
“一點小傷就這樣,真沒用!”龍休嘟囔道。
“你住嘴,”封佺道,“剛才要不是我們兩人拼命救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說話嗎?”
“哼,剛才也是我力攻一招大家才能有機會走脫!”龍休顯然對剛才的弱勢心中有些不爽,現在也就是爭個面子。
梅虛被暗器劃傷以后,因為是小劃傷,他根本沒去在意,后面又和封佺聯合攻擊鐘鉉解龍休之圍,隨后又借助龍休的一招猛攻三人全身而退。
因為擔心有人追來,他們撤走得非常快,出城之后,梅虛就已經感覺到了手臂的不適,發木發麻使不上勁,知道是有毒所致,但他為了不節外生枝,想趕緊趕回來再做處置,誰知到了村外就不行了,已經渾身酸軟兩眼發黑,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
“老梅,你再挺一會,我們馬上到了。”看著龍休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封佺將梅虛往身上一背,只手抓起兩個人的兵器,快步前面走了。
龍休很不屑的搖了搖頭,同時也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跟上封梅二人前行。
“快,梅虛快不行了!”一到屋里,封佺就迫不及待喊道。
“怎么回事?”沙康從里屋出來道。
這時,屋里的燈已經被點起,院子里其他幾個屋里住著的人紛紛過來觀瞧,最為關心的還是原來迦南留下的暗線那幫人,頗有點同命相連的味道。
“回圣使,”封佺道,“我們在察看醫館后院屋舍時,龍休衛使被發現,并和人打了起來,我們兩人急忙趕過來幫忙,想乘機沖入主屋去看看,沒想到主屋里埋伏的人用暗器襲擊,使我們無法靠近,并且其手段高超,勁力十足,老梅是因為有一枚暗器沒有撥開才掛花受的傷,暗器上有毒,得趕緊治。”
“你們就這么進來,后面有沒有人跟著?”看來沙康對梅虛的毒傷并不是那么在意。
“圣使放心,”哈維道,“我早已派人在他們回來的路上盯著,要有什么人跟著過來一定會發出警示。”
“那就好,”沙康道看著屋內的這伙人道,“你們這里面有沒有人會治毒傷?”
“我來看看。”
說話的叫劉葛,五十多歲,算是這里中土人中年紀最大的,武功只能是還算可以,在教內的職位也只是個少使,但他卻有些過人之處,一是他醫術頗為高明,為兄弟門看個病解個毒都是常有的事,另外他對五行八卦、術數埋伏之類頗為在行,也可破解一些江湖難題,正因這樣,當年迦南才把他納入教內。
但在梅虛這里,劉葛多年的所學積累都恐怕難以派上用場,他所面對的是亢宿仙人的弟子,當今江湖施醫和用毒當仁不讓的第一朱玉。
劉葛拉開架勢,給梅虛珍了半天,到最后頭上汗也下來了,手也開始打哆嗦,但還是沒珍出個所以然來。
“老劉到底怎么樣啊,你行不行啊?”封佺急道。
“氣血虛旺,毒侵腑臟,”劉葛道,“這種情形我可真的是沒遇到過啊。”
“不就一點小傷嗎?怎么會這樣?”封佺道。
“不是傷的問題,是毒,”劉葛道,“剛受傷如果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