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醫治或許會好一些,但現在長途奔波,毒已隨氣血走遍了五藏六腑奇經八脈,要是沒有解藥,恐怕真的很難啊!”
“那總得想想辦法啊,”封佺道,“你有那么多神藥,沒準就能起作用呢。”
“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劉葛道,“根據脈象我覺得應該是熱癥之毒,我的‘冰蠶玉珠丸’就是克制熱毒之藥,先給他吃一粒試試吧。”
梅虛吃下一粒之后,過得片刻就有了反應,開始顯得極為舒服,氣息也順暢了不少,人也睜開了眼睛,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見他牙齒一咬雙眼急睜,整個身子猛然抽搐挺直,喉嚨好像被誰卡住,只有“嗚嚕嗚嚕”的聲音,但誰也聽不聽他在說什么,樣子極為恐怖。
“哎呀,不好,吃錯藥了!”劉葛急道,并連忙去按他的脘中穴。
“你要干什么?”沙康問道。
“我想讓他吐出來。”劉葛道。
“我來吧!”沙康道。
沙康說完,來到梅虛身后,單掌一提,拍在梅虛后背。
“噢嘔!”
梅虛身子再次一挺,脖子一伸,一只血箭從嘴里噴出,他艱難地看了沙康一眼,軟軟的倒下,慢慢沒了氣息。
“讓他好好走吧,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沙康說完,非常平靜地轉身坐在了中間的主位之上。
所有圍在一旁的人開始都是一愣,在驚訝和恐懼中慢慢低下了頭,誰也沒敢說一句話。
“說說今晚你們見到的情況吧。”沙康看著龍休和封佺道。
龍休將他們所遇到的情況詳細作了描述,封佺也做了不少補充,哈維拿出一塊白絹,這兩人把他們記住的廊道和轉彎、走勢都標在了上面,但還有不少地方空著。
“這里怎么沒有?”哈維道。
“這些地方是老梅察看地。”封佺道。
眾人的目光瞥向沙康,意思是說你動手早了吧,但沙康似乎對此無動于衷。
“你是說你們一直到了主屋跟前才引出了鐘鉉?”沙康道。
“是我到了離主屋門口幾步遠的地方他才發現的。”龍休道。
“他的功夫如何?”沙康道。
“我不如他。”這點龍休倒是非常坦蕩。
“屋里打出來的暗器是一個方向還是幾個方向?”沙康道。
“是從不同方向打出來的。”封佺道。
“其他地方是沒有發現還是沒有人?”沙康道。
“主屋前后和兩廂都有人住,但只有主屋這里發現了我們。”龍休道。
“你們在外面打斗,屋內就沒什么動靜?”沙康道。
“人快速移動的衣袂聲和發射暗器的機弦聲,”龍休道,“我們走的時候似乎還聽到了小孩的哭聲,剛哭了一聲就被人捂住了。”
“這個我也聽到了。”封佺道。
“這么說他們這個院子的核心防備就在主屋或者主屋附近了?”沙康道。
“據我們勘察和試探下來確實是這樣。”龍休道。
“哼哼,哈哈,”沙康一陣怪笑,“這是天姆在保佑我們啊!”
“這么說圣使已經下定決心了?”哈維道。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怎能阻擋我復仇的決心,”沙康道,“一個小小的鐘鉉,一些暗器機關,再弄上一些毒藥,這也太小瞧我了!”
“圣使,我看還是不要大意,”剛才沒救活梅虛反而加快了他死亡的劉葛看著龍休和封佺畫的圖影道,“這上面畫得雖然不全,但我感覺這些房屋廊道很不簡單,隱約之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喲,這你都能看出來啊,”龍休不屑道,“你說的這殺氣我們到了跟前怎么都感覺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