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幾乎鏟除了承天教在中土的殘余勢力,還說…還說…嘿嘿……”
“還說什么,你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翁銳急道。
“還說連您費盡心力都沒有辦到的事,玉兒給辦到了?!眳涡诺?。
“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虛名,我只要他們沒事,”翁銳道,“現在這些都還只是推測,我還是很不放心。”
“江湖傳言雖不注重細節,但大方向肯定是沒錯的,”呂信道,“沙康這回肯定是在峟仙醫館栽了大跟頭了?!?
“那有沒有被他擄走孩子的消息?”翁銳道。
“現在這些都只是些傳言,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呂信道,“那里既然機關重重,不但能夠自保還能殺敵,而我們這邊又沒有傷亡,或許根本就沒有擄走孩子這件事也說不定。”
“但愿吧,唉!”翁銳心里還是十分不安的嘆了口氣。
***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晉陽街峟仙醫館。
盡管翁銳對朱山的手筆有點想像,但他還是被峟仙醫館這種低調而渾厚的氣韻所震撼,目之所及,屋鑾疊幢,層層遞進,曲折之間,藏龍臥虎,按這種規模,他確實是可以在里面做很多文章的。
翁銳是第一次來,這里現在是朱玉的府邸,應該說和自己拉不上半點關系,所以,通報還是要的。
首先迎出來的是茅伯,因為他是朱山手上的老人,翁銳、呂信也都認識,在這種氣氛下,自然少了很多客套,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后宅。
盡管翁銳風塵仆仆,心里有很多話說,但朱玉依舊沒出來見他,鐘鉉這兩天已經好一些,就強撐著到前廳相迎。
鐘鉉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臉上缺了少許血色,就像是大戰之后的疲憊這么多天也沒有恢復過來。
“鐘兄,這次真的有勞您了。”
翁銳深深一禮,莫珺和呂信也跟著行禮,謝意誠心滿滿。
“翁院主不要這么客氣,”鐘鉉道,“我們能有今天就多虧山子和玉兒,沒有他們,后果不敢想象?!?
朱玉沒來,但朱玉的四個弟子卻都來了,鐘鉉的幾個弟子也都在,師父們之間不管有什么感情糾葛,但他們年輕一輩卻對這位曾經的天樞門、天工門門主,現在的華陽別院院主敬若神明,因為江湖上關于他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弟子們如此敬仰的眼神,鐘鉉以老友的身份給群弟子介紹了翁銳、莫珺和呂信,對莫珺鐘鉉到現在還有點隔膜,只是簡單的以莫姑娘稱之,沒有多說一句。
但朱玉的幾個弟子顯然對莫珺不僅僅是聽說,還充滿了好奇,目光從翁銳身上移開后,就一直盯著她看,莫珺對此卻是落落大方。
“你是叫藍卉吧,”莫珺對藍卉道,“玉兒姐姐最近怎么樣?”
“謝莫小姐對師父的掛念,”藍卉道,“師父最近一直不是太好?!?
“卉兒,你們幾個都去忙吧,”鐘鉉一揮手,讓藍卉他們和自己的一幫弟子都出去了,顯然他不想莫珺在這里太多談論朱玉的事,“翁院主請坐,先喝口茶?!?
翁銳在一邊坐下,莫珺和呂信緊挨著他,鐘鉉坐到了對面,茅伯讓人上好茶后也坐在鐘鉉身邊相陪。
“鐘兄,我有一件想問,”翁銳道,“聽說有一個孩子……”
翁銳說到這里都已經說不下去了。
“是旭兒……”鐘鉉也是嘴張了半天,好像有很多話說,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啊?旭兒!”
翁銳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哪個家孩子都是他的心頭肉,哪個孩子出事他都心疼,特別是對朱旭,在這一瞬間他都有這樣一個念頭,他寧愿被擄的是自己的兒子冕兒,只要能把朱旭換下來,但這話他卻無法對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