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談?”呂信道。
“當然不是,”余安道,“這里的大生意都是垛頭親自談的,不過我傳傳話也是可以的?!?
“我們可是做大生意的,”孫庸插話道,“難道你們垛頭就不想親自見見?!?
余安笑著打量了一番孫庸,又看看陰石和呂信,然后道:“恕老朽直言,諸位不是做生意的,倒像是中土的江湖人士?!?
“為什么這么說?難道我們不像生意人嗎?”孫庸也看看自己道。
“呵呵,當然不像,”余安道,“諸位身上有的是膽氣和豪氣,卻沒有生意人的那種精明和小心。”
“難道生意人就不能有膽氣和豪氣嗎?”孫庸倒覺得這話有點意思。
“當然也有,但那是他們看到金錢和利益之后,”余安道,“諸位的神情是完全和金錢無關的那種?!?
“看來余總管在這里也是閱人無數啊,”孫庸道,“你經常在這里看到中土的江湖人士?”
孫庸心下惴道,看來這個黑水幫還真不簡單,這么一個小小的賬房總管都這么有見識,其他的頭頭腦腦就可想而知了。
“呵呵,您這是說笑了,”余安道,“我只是在中土內地呆過,這里地處邊塞,哪看得到什么中土江湖人士啊?!?
“你不說我們就是嗎?”呂信道。
“哦,對,呵呵,你看我把這都給忘了,”余安說話滴水不漏,“諸位來這里有事?”
“我說過,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呂信道,“這算不算有事?”
“當然,當然,”余安陪著笑臉道,“只是我們這么一個小小的戈壁黑水幫能幫上你們什么忙?”
“既然能來找你們,就一定能幫上忙,”呂信道,“但不是跟你,要你們幫主或者垛頭自己出來談。”
“這實在是不巧的很,”余安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我們垛頭有事出去了,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可否留下話,我一定轉告。”
看來人家是不想做這筆生意,連個垛頭都躲著不見,這讓一直沒有說話的陰石有點憋不住了。
“要是我一把火把這里燒了,不知你們垛頭看見火會不會趕回來?”陰石陰森森地道。
陰石的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很不客氣,屋內的氣氛陡然緊張,連屋外的兩個人都拎著家伙沖了進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敢來這里撒野?”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陰石道,“你們兩人沒資格問?!?
“那我們就用刀來問。”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沖到陰石跟前,分左右同時揮刀向他噼去,看到這樣的情景,呂信和孫庸兩人像沒事一樣竟端起了茶杯,一口茶還沒喝下去,這兩人就被踢出了門外,陰石似乎連位置都沒有動。
“吁……”
一聲呼哨,緊接著四周就是一陣響動,從各個屋里一下子搶出二十幾人,屋里屋外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連外面的大門也已經緊緊的關上。
這時,從廳后走出一位壯漢,被四五個人簇擁著,五十多歲,久經風霜摧殘的臉上還留著一塊刀疤,顯然也是血雨腥風里走過無數趟,微微瞇起的眼睛一睜,精光四射,顯示其武功修為也十分強悍。
“是誰說要燒了我的房子?”壯漢盯著自己的手,慢慢扣著指甲道,完全沒有把這幾人放在眼里。
“你是這里的垛頭?”呂信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幫主?!彼磉叺囊晃粔褲h立即道。
“戈壁狐駝司徒橫?”
孫庸慢慢站了起來,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他,他從客棧老板呂筱那里聽到過這個名字。
呂信也跟著站了起來,但他沒動,顯然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陰石這時候卻端起了茶碗,似乎對這人并不太感興趣。
“你知道我?”司徒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