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的東西或人,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他搖搖頭,決定先回客棧,等明天再說。
就在他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借著一家店口的微弱燈光,他感覺里面有個人影一閃,開始也沒注意,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了下來,那個人影一下子在他眼前清晰起來,黑水幫敦煌垛口垛頭黑屠,在觻得垛口的時候他就跟在司徒橫身邊。
這個感覺讓呂信一下子興奮不已,黑屠到了這里,說明司徒橫也到了這里,也就是說翁銳他們也該到了或者已經到了。
黑水幫的各處垛口在河西不難打聽,剛才閑逛的時候呂信已經去過了,也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也沒見到熟悉的人,這個黑屠沒有出現在垛口而在一個小巷現身,這就不能不讓呂信多想一點。
呂信沒有立即回到那個小巷去,而是繼續前行,在一處無人無燈的街區,他一個縱身就上了街邊的屋頂,這里的屋頂都是平的,連一片瓦都沒有,對他來說這簡直跟平地沒有什么差別。
以呂信的身手輕功,他在這些屋頂飛躍,連院子里的狗都不會驚動,幾個起躍,他已經到了黑屠出現的那道巷子前面,從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黑屠的去向。
呂信悄悄跟著黑屠轉了幾條小巷,最后看著他走進一個很不起眼的院子,進去后就有人將門關上。
人常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敦煌黑屠簡直就是地頭龍,在他自己的地盤如此低調,只能說明他們很是忌憚,呂信心想,這一定和翁銳他們的緊緊相逼有關。
有了這層想法,呂信對這個黑屠就更不能放過,輕輕兩個起躍,就到了黑屠所在的堂屋屋頂,輕身伏下,把自己和這一片夜色融為一體。
屋里的黑屠似乎很累,已經在里面打著微微的鼾聲,但沒過多久,就有個女人進來給他送飯,可能是餓極了,爬起來就狼吞虎咽,沒幾下就吃完了,連女人勸著慢點吃的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幾句。
女人收拾完碗碟出去不久,陸陸續續從外面來了四五個人,行蹤隱秘,見了面都以垛頭相稱,極為恭敬。
“我不在這幾天,垛口有沒有什么情況。”這是黑屠的聲音。
“垛頭,其他還好,就是有幾家貨商說他們的貨還沒備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啟運。”一個人道。
“那你們有沒有去看過?”黑屠道。
“沒有,”那個人道,“我想他們的定金都已經付了,這生意肯定跑不了。”
“你真是蠢,”黑屠怒道,“你什么時候見過好幾家付過定金的貨說不運就不運了?一定是他們聽到了什么風聲。”
“垛頭,最近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啊?”另一個聲音道。
“這個你們就別打聽了,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黑屠道,“有沒有看到什么眼生的人?特別是兩個結伴而行的老人。”
“垛頭,你傳信過來要我們關注的人已經到了敦煌,”又一位道,“他們五個人兩輛車五匹馬,已經住進了客棧。”
“他們有什么動靜?”黑屠道。
“他們中有一個馬夫出去買了不少東西,還有就是一個年輕劍客去了對面的酒館一個人喝酒,估計到現在都沒走。”
“還有呢?”黑屠道。
“還有就是你說的兩個老人,”又一個人道,“這倆老人還真奇怪,在一起老是吵架。”
“怎么吵?”黑屠道。
“一個罵另一個老叫化,另一個回罵他死木匠,”那個人道,“他們還老是嫌棄對方跟著自己,但又不愿意分開,一連在這里呆了好幾天,買了不少東西,最后雇了兩匹駱駝兩匹馬和還有一個向導走了。”
“他們要去哪里?”黑屠道。
“聽說是樓蘭。”那人道。
“走了幾天了?”黑屠道。
“應該是三四天了。”那人道。
“到底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