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放在鄭青跟前,很心疼道“孩子,趕緊吃吧。”話沒說完,自己就先抹起了眼淚。
鄭青看了看翁老將軍,翁老將軍點點頭,他又看了看翁銳,翁銳笑著給他說“趕快吃吧。”
鄭青不再猶豫,上去就是一大口,他實在是餓壞了,但他馬上又吐了出來,因為飯太燙了,惹的在場的人都笑出聲來,惠氏趕緊道“孩子,慢點吃,還有很多呢。”
鄭青吹了吹,開始慢慢的吃,吃著吃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也從來沒在這么多人熱切的關注下吃過飯,他在這里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他忽然好想自己的娘,自己的姐姐,但他現在什么都不能說。
鄭青吃得很慢,但他吃的很多,十五歲的孩子正長身體,何況他又餓了很長時間,直到他自己很不好意思的抹抹嘴,一再表示不要了,翁老將軍這才笑吟吟的問道“你是跑出來的?”
鄭青搖了搖頭“我是被他們趕出來的。”
“那你今天就不要回家了,就在我家和我住。”翁銳急道。
鄭青抬頭看了看翁檀老將軍,翁老將軍點了點頭,擺擺手“你們去睡吧,晚上別鬧了。”
兩個孩子答應著去睡了,看著孩子的背影,翁老將軍百感交集。他帶領家來此隱居,本來是躲禍來的,在這里沒人知道有個老將軍翁檀,當地人只知道有個很溫和的老人翁樸,平時為人低調,從不與人發生爭執。這一切為的是能避人耳目,讓一家人安安靜靜的生活,但今天,在他心里卻又生出一種豪邁,他明天要為鄭青去會會那個無名小吏鄭季,他倒要看看,一個父親怎么忍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翁老將軍就帶著鄭青去了城南的鄭家。翁銳嚷著不要讓鄭青回去,就住在他們家,但翁老將軍知道鄭青有家,沒有他們家人的允許,這么做也不合情理,只是說送鄭青回去和他爹說說,要他以后不要再打鄭青,這才把翁銳平復下來。翁老將軍想得更多,鄭季是當地小吏,這么招搖的事還是不能做,否則對這孩子以及對他們一家都沒有好處。
當他們到達鄭家的時候,管家已經在門外焦急的轉圈了,看見他們過來,就毫不客氣的沖鄭青吼道“你這死哪里去了,還不快放羊去!”
“這位是鄭家的管家吧?”翁老將軍溫和的問道。
管家一看這位老人,穿著很是樸素,但溫和中卻帶有一種威嚴,站在他跟前就有一種壓力,見他問話,就趕緊堆上笑臉“是,是,您是…?”
“我是昨天和這個孩子打架的那個孩子的祖父,”翁檀道“煩請管家通報一聲,我要見一下你們的家主。”
“好,我這就去通報。”管家瞪了鄭青一眼,趕緊入門而去。
不一會功夫,就聽院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陣陣的罵聲“那個孽畜在哪里?看我不打死他!”
從鄭家院里出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剛才的管家,另一位是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的衣著還算華貴,頭上的發髻也挽得整整齊齊,中等個頭,身材有點偏瘦,就是這張臉不怎么好看,一看就是那種氣量狹小、喜歡鉆營的人。他一看到鄭青,甚至無視翁檀老將軍的存在,一晃手里的鞭子又罵開了“你這個孽畜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你還說不會給我惹事,你看人家都追上門來了。”說完又要去打鄭青,被翁老將軍攔了下來。
“想來你就是鄭季鄭大人?”翁老將軍微微一禮。
“我沒有這個逆子,你要想找事你就去找他,”鄭季一指鄭青“你就是把他打死我也不管。”
翁老將軍眉頭一皺道“鄭大人,我并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找您談談。”
“哦,你不是來找事的,”鄭季臉上溫和了一些,立馬換了一種強調“你是誰?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