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干什么?”衛青嘴里說著,還是長劍一晃使出一招。
“不是這一招,再往前面。”翁銳搖搖頭道。
衛青又使一招,翁銳還是搖頭“再往前面。”
衛青再使一招,翁銳趕緊道“對,就是這招。”
“你干什么?”衛青不解的道。
“你再用這招攻我。”翁銳道。
衛青也不再問,踏步上前,手里的劍在前刺的過程中突然一個回轉,掃過一個小小的扇面,變刺為拖,直接抹向翁銳的脖子,這是一招“和光式”的變招,而翁銳也使的是剛才那一招“守中式”的變招,守中帶攻,但這次他這一招只使了一半,突然他的身子一閃頭一偏,手中的劍一個翻轉讓過了衛青的劍,使得衛青的劍繼續毫無遮攔的削向翁銳。盡管剛才擋過半招減緩了衛青的攻勢,但這玄青劍鋒利無比,就算攻勢減弱,劍尖掃過的地方翁銳也是絲絲頭發落地,極險的躲過一招,而翁銳翻轉過后的劍尖已經掃過衛青的耳輪,一照過后翁銳立即躍開,不再糾纏。
“哈哈,這回你輸了。”翁銳笑道。
“你……”衛青本不服氣,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已經看到手上的血跡,盡管很少,但也嚇了一跳,這劍要是再低一點,再往前遞幾分,他就算是被抹了脖子,這勁力分寸他現在真的還拿捏不到,要說他輸他還真的不冤。
“你這個不算,”衛青道“哪有打著打著回過來再打的?”
“哈哈哈,”翁銳卻笑得很開心,并且也沖上去摸衛青的耳朵“見血了你還不服?”
“嘿嘿,”衛青也笑了“師父說你拿捏勁力的功夫比我好,還真是。”
“我是看你這招出劍比較高,擋得半招后能躲得過去才變招的,”翁銳道“其實你也并沒有輸。”
“你就別寬慰我了,”衛青道“要是高手相爭這點破綻可能連命都沒了,還談什么輸贏呢。”
翁銳呵呵一樂,兩人也不再比了,拉衛青到屋內坐下喝茶。其實剛才之所以翁銳突然停下,是他覺得這里確實是有個破綻,并且還很要命,他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衛青,還好他并不笨,一點就通。
“你看我們倆是一個師父教,學的東西也一樣,現在使出來卻越來越不一樣了,”翁銳道“我覺得師父的話越來越有道理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衛青道“劍道博大精深,任何一點的變化只要用的恰當,都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還有,就是看到你厲害的招數,以前總想著照著學,現在卻沒有了這種欲望,而只是想著自己怎樣做的更好。”
……
這一談竟談了半個下午,各種感悟和妙想都噴涌而出,激蕩著兩個年輕的頭腦。
切磋,不是去學別人的東西,而是把對方當作自己的鏡子,看出自己的不足,補上自己的漏洞。
武功的修習竟和為人處事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由得兩人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