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法,是為了弘揚天樞門的道法。”在曾禔心里,師兄天樞子還沒有那么自私。
“那也只是給自己找個理由罷了,”天樞子道:“當修行中有了太多的功利心,這也是免不了的。”
“那你現在還有功利心嗎?”曾禔笑道。
“知道自己有則近乎于無,呵呵。”天樞子也不置可否。
“那你這么栽培銳兒是不是也有讓他去赴二十年之約的想法?”曾禔道。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天樞老人道:“調教一下他們純粹是一種道法理想,要不是發生這件事后你們提起,二十年之約的事我都快給忘了。”
“這個翁銳確實不錯,”曾禔道:“人聰明,悟性好,心里沒有羈絆,心胸還很開闊,連我看了都喜歡,庸兒跟著這么一位師兄,一定會對他有些好處。”
“但這小子并沒有完全按照我的思路去學,”天樞子道:“他現在已經超乎了我的道法,有了他自己的路。”
“那這能說明什么呢?”曾禔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天樞子道:“這說明也不見得我的路就是唯一正確的路,但他也得證明這一點。”
“但就算兒子學的是天樞門的傳統功法,我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曾禔道:“假以時日,他也一定可以成為一代江湖好手。”說到兒子的時候,曾禔不光是一臉的幸福,還有無限的自豪。
“那你給我說說兒子吧。”天樞子道,他只知道有這么個兒子存在,就連長什么樣子他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他什么?”曾禔笑著仰起頭。
“他有多高?多胖?像不像我?”天樞子道。
“唉,你見到他不就全知道了嗎?”曾禔嘆了口氣道。
“那不是還有很多天嗎,呵呵。”這個時候的天樞子,簡直就像個孩子,連曾禔都被他感染了。
“好,我告訴你,”曾禔道:“他比翁銳矮一點,身子也有點單薄,吃東西有點挑剔,他不光長得像你,就連碰到問題后那股子鉆研的勁也像你。”
“噢,這個好!”天樞子贊嘆道。
“你先別急著叫好,”曾禔道:“他越是像你,可能你們將來的分歧也就會越大。”
“這個我不怕,”天樞子道:“只要入道,法自各有不同。”
“你又來了,呵呵。”曾禔笑道。
“好啦,不說這個了,”天樞子趕緊道:“你說這幾個孩子會到哪里去,我們該上哪里去找他們?”
“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曾禔白了他一眼道:“陰山三鬼費了那么大的勁就是為了你的一句空頭承諾,反正江湖上已經知道這事是他們做的了,他們也就不會在乎再出次丑,把你對他們的承諾也傳出去,這樣也算是將你一軍,就算是你想反悔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你的名聲。”
“你的意思是說翁銳他們也會聽到這個消息?”天樞子道。
“當然,”曾禔道:“你不是說了嗎,這孩子經歷不少,他又不傻,何況他一直在找你,現在知道了你的大致方向,我想他一定也會朝這個方向來找,和你匯合。”
“這也有一定的道理,”天樞子道:“叢茅山到這邊,沿途走水路比較便當,只要不是太著急,這走水路的可能性也要大一些,何況沿途有很多水陸碼頭,人多復雜,但消息也多,我們就迎著他們走,沒準就能碰上他們。”
“但愿吧,”曾禔道:“這種大海撈針的事就看運氣了,到了人多的碼頭上多去看看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