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想認定是我說給了誰,你就只管想好了,和我有什么關系?”天靈子看到了星樞子的目光,他也不想和孫庸糾纏了。
“那我就先宰了你!”對這件事孫庸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有很多東西爹沒說他也不能亂說,他對這個天靈子早就煩惡透頂,也不愿再跟他廢話,直接上前一劍劈了過去。
天靈子不是一個招人喜歡的人,但他的閱歷卻足夠豐富,他那些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功夫也足夠強,現在又學了天樞門的功夫,境界反應又上了一個層次,孫庸一動,他也隨即跟上,瞬間兩個人就戰成一團。
孫庸的資質悟性本身就好,曾禔和云樞子在他身上又花了那么多年功夫,在離開歧門谷之后又有數不清的經歷和歷練,還有天樞老人親自下的“三副藥”,他的功夫在年輕一代中已經絕對可以位列一流高手,如果在功力上能夠再上一個臺階,就算是挑戰一下十大劍士也不是不可能。
這兩人一出手,瞬間就都用上了全力,一下子把剛才其他人的爭斗又提升了一個層次,身影飄飄,劍影綽綽,氣勢轟然,兩人情緒涌動,厲斥連連,看樣子誰都恨不得立即干掉對方。
孫庸氣的是這家伙不講信用,放他走他竟然把歧門谷的秘密泄露出去,差點害了他娘親,就是自己也差點搭上性命,既然他不守誓言,那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對天靈子來說,這是他等待已久的一個機會,他恨天樞老人,天樞門有那么好的功夫,他卻偏偏不肯教他,讓他去悟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盡管走了一些彎路,但他最終拜在天樞門下,如愿以償地學到了天樞門的功夫,他自己也有了很大的以提升,今天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教訓教訓一下孫庸這個高傲的家伙,好好打打天樞子的臉。至于給誰爭臉爭氣,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是隨場演演戲罷了。
在場的人,特別是天樞門的弟子,一開始看著兩人拼斗,也沒覺得有啥稀奇,兩人用的都是正宗的天樞門的劍法,只是兩人的功夫更好一些罷了,但隨著兩人招數的展開,不光天樞門的門人看得心驚肉跳,來賓中的后輩睜大了眼睛,就連大殿之中的那些門主宗師都頻頻點頭,面露差異之色。
從翁銳到了歧門谷,也就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孫庸的劍法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劍法的基本套路還是天樞劍法,也就是說劍形基本沒變,但其劍意卻變得靈動飄忽,有形而不重于形,使原有劍式變得更加不可捉摸,天樞老人雖沒有給他教一招,但他的影響還是明顯的。
天樞門有自己的內功心法,但那是一套比較基礎的循序漸進的功法,要的是勤苦的修煉和時間的積累,天樞老人總結的“靈樞經”,也只是借助于前人的養生智慧,推導出來的一個全新的修煉法門,但到了翁銳這里,卻在修煉中走出了一條實實在在的道路,及至翁、衛、孫三人一起,竟然把翁銳剛修出來的一條路演繹成一套完整的功法。
這已經不是在老路上找捷徑找突破的功法,而是道法自然、更近于道的新的功法,在“歸一功”的浸潤下,孫庸的內力更是突飛猛進,表現在劍上,揮灑的力道和收放的拿捏也就更從容,這種硬力量的變化更是把天樞劍法的勢催發到一個新的高度。
高手過招,不光是拼實力,還有心機應變,本來淳樸的孫庸,第一次出門到了天工山上,便被天工門的機變智慧所影響,每次比劍,已經不完全是武功的比試,倒好像是在布排一個個大陣,劍法武功在這里只變成了一個工具,劍用才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同樣是天樞劍法,但在天靈子身上卻表現出完全不同的特點。天靈子已經年過四十,內力修為要在孫庸之上,臨陣經驗也要豐富得多,但要學習一門新的功夫,多年形成的習慣已經很難改變,好在天靈子足夠聰明,他在學取天樞劍法時重在取形、取意、取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