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湛宗主小的剛才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湛宗主可是有聽不明白的地方呢?”
看著小廝裝糊涂的樣子,湛仲勇卻依舊冷著臉,猛地抬手將手中的火把往小廝烤焦的半邊頭發(fā)遞了遞,朗聲道。
“我說了,讓你在重復(fù)一遍,不開口那就等著先做禿頭,再去見你口中上西天的主子,你自己選吧。”
聽罷,小廝猶猶豫豫間,余光便看到了湛仲勇拿著的火把真的正在不緊不慢地靠近,最后顫抖著,將之前所說的又重復(fù)了一遍,這才見那火把停了下來。
湛仲勇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小廝,目光依舊還是那暗沉的樣子,良久開口道。
“好了,接下來我的問題,你可要好好地給我回答了,若是再像剛才那般的哭哭唧唧,小心我真的把你的頭發(fā)燒了。”
說著,湛仲勇將手中的火把往前一遞,狠狠地嚇了小廝一跳,見他點了點頭后,這才將那火把收了回來。
“你剛才說你是隨你家主子從驛站出發(fā)走到了這里遇見了一個人,這才發(fā)生這般事的?”
聽罷,小廝點了點頭,還補充道,
“是一名女子,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長得很漂亮很高挑,瘦瘦的,看著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美人一個。”
遠(yuǎn)處,黑暗中的楚柃聽著小廝的描寫,鄙夷地輕哼了一聲,看向小廝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待一個死人一樣。
原來這算計來算計去,算著的事是落在她的頭上啊。
這邊湛仲勇聽了小廝的話,目光深了深,沉聲問道。
“既然你見到了,那么就說說你家主子是如何死的吧。”
小廝愣了愣,而后在身上胡亂摸著,但卻什么都沒有摸到,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厲聲道。
“小的親眼所見,那女子會陰邪之術(shù)!她會控制死人!好多的好多的死人,就好像是餓狼撲食一樣,在瘋狂地啃咬著我家主子,活生生的將人咬死了!甚至與小的相熟的一名侍女的頭被活生生地扯了下來!血淋淋的!當(dāng)場便把我嚇暈過去了!等小的醒來后,他們就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家主子的尸體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眼見著小廝說的生動想象,躲在了黑暗中的楚柃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細(xì)想了一番,在事件越來越被那小廝往莫名其妙的角度扯去前,她只能自我暴露。
然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離開樹林時,那山林空地中燃亮著的火把燭光突然齊齊地跳了一下,像是被風(fēng)嗆過一樣,眨眼間,那原本金黃帶紅的火焰成了詭異的青色,在沒有風(fēng)的情況下,一跳一跳的,像是迎風(fēng)而動,又想是在迎接著什么的到來。
青色的火焰將山林中的空地都照得泛著青色一般,透著詭異無邊的寒意。
小廝睜大了雙眼,整個人都驚愣的模樣,看著那詭異的火焰就好像真的見著了鬼似的。
“啊啊啊!鬼!是鬼!是那個人!是她又來索命了!”
湛仲勇皺緊了眉頭看著瘋魔了一般的小廝,舉著手中的火把一時間也是青色的,叫他脫手也不是,不脫手也不是。
原本正整理著翻倒的馬車的暗衛(wèi)們也被嚇了一跳,特別是在小廝驚叫聲之下,更是個個的后背都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閉嘴!”
湛仲勇話音剛落,火焰再次跳了起來,一簇一簇地快速的變回了原本的金黃帶紅的火焰,而剛才的一切都好像是幻境一般,眾人做了一場恍惚的白日夢似的。
“這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穿著青云衣著的小廝也平靜下來,慘白著一張臉看著四周暗衛(wèi)手里的,湛仲勇手里的火焰。
過來好一會,見那火焰終于平靜下來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是經(jīng)過了剛才詭異的事情,所有本來整理著馬車和尸體的暗衛(wèi)們也都停下手來,拔出了隨身的長劍守回到了馬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