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舒,掩月晴氏的大小姐,更是少宗主,性格冷漠不近人情,手段更是干凈利落,對于她毒舌的談話方式楚嵐已經(jīng)是見多不怪了,只是希望高臺之上昔日身份尊貴的黃沙祁氏大小姐能夠承受得住。
“這位應(yīng)該就是八大世家里都素有好評的江月小姐吧,你不是合歡裴宗主身邊的幕僚嗎,這里在坐的都是名門貴族的世家宗主,也是世家子弟,你一個幕僚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裴韻聽罷,正想要幫祁子瑤反駁,可晴舒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給她。
“再者,就算是裴宗主允許你說話了,但也不代表我們愿意聽你講,還是說你很自信地認(rèn)為我們一定都會聽你講?”
看著晴舒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卻是在說著難聽但又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的話,祁子瑤接連幾次想要開口反駁,但卻無法開口。
晴舒見祁子瑤不說話,便是板著一張臉上下打量著祁子瑤的長相,冰冷的眼神落在了祁子瑤的身上,頓時間她便是再也忍不住怒火了。
“晴少主,我本以為您身為域外世家的少主,應(yīng)當(dāng)不會高傲逼人,更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弱小!”
祁子瑤雖然很是生氣,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保持著她往日一貫的溫柔,這落在了不知情的一眾侍仆耳里,便成了晴舒欺負(fù)人了。
聽完了祁子瑤說的話,晴舒倒是覺得好笑了,一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也不喝,而是拿在手中把玩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硬生生透出了鄙夷的笑意。
這模樣落在了楚嵐眼中,心中不由為祁子瑤默念一聲阿彌陀佛。
“我欺負(fù)你?你有什么好欺負(fù)的,且不論身世,你是長得比我美,還是武力比我高?我以大欺小,也要看那當(dāng)小的值不值得欺負(fù)?!?
說完,晴舒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面上,醇香的清酒散落在桌面上不少。
裴韻眼看著晴舒高傲的樣子,又見楚嵐看戲般的表情,蕭澈更是平靜地叫人挑不出一絲毛病,這下子整個局面都掙脫了裴韻的掌控。
“夠了!我要長孤和梅凝的神獸圖,你們是給還是不給!”
楚嵐見裴韻已經(jīng)撕破了臉面了,便也是不再裝作那頑固公子模樣了。
“裴宗主若是我們不給,你又能拿我們怎么樣?!?
話音剛落,裴韻便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鋒利的劍鋒直直指向蕭澈和楚嵐。
“那就很抱歉了,神獸圖必須留下!”
“錚!”
裴韻憤怒的聲音剛剛落下,手上尚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三道各色不同鋒芒的長劍便以極快的速度朝裴韻和祁子瑤而去。
祁子瑤愣愣的往后退了數(shù)步,最后還是在侍女的攙扶下這才站穩(wěn)的,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已經(jīng)成了慘白狀了。
就在剛才,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從她臉頰邊擦過的寒意,她的體質(zhì)特殊,那寒意就像是從她靈魂而來一樣,竟只是擦邊而過便已是寒意滲骨。
轉(zhuǎn)頭怯怯地看去,一柄渾身雪白的長劍穩(wěn)穩(wěn)的釘在了墻面上,長劍之鋒利,竟沒入了白玉所制的墻壁半尺有余。
更叫祁子瑤倒吸一口涼氣的,便是那從釘在墻面上的長劍出蔓延開來的寒冰,白茫茫的寒冰蔓延的極快,如同有靈識一樣,越過了酒桌徑直朝祁子瑤的方向而來。
正當(dāng)她想要往后退去躲避那不斷蔓延開來的寒冰時,一雙湛藍(lán)色的繡鞋直接踩在了地面的寒冰上,抬手將釘在了墻面上的純白色長劍輕輕松松地拔了出來。
然而劍雖然拔了出來,但是寒冰依舊沒有停止的驅(qū)使,只是朝祁子瑤而去的速度減少了許多。
晴舒握著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冷漠的臉上一雙眼睛毫不掩飾其中鄙夷之情地看著祁子瑤。
“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