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蔭蔭頭痛的快要炸開了,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花灑落下來的水已經把兩個人的衣服都打濕了,她的睡衣緊貼在身上,無形中勾勒出一片美好,林墨念無意中掃了一眼,又快速的看向別處,有些口干舌燥的咽下一口口水,像個剛戀愛的毛頭小伙子似的,整顆心砰砰直跳,都快要跳出心口,心中不斷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就算認識陸蔭蔭已經十年,可只要一見她永遠都是剛戀愛時的感覺。
終于給她洗好頭發,林墨念將花灑立馬關了,試了試她的額頭依然滾燙,給她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又用一塊大浴巾將她整個包了起來,說“直接回房間換衣服吧,穿好衣服,我們馬上去醫院。”
陸蔭蔭還是未說話,任由他抱著放到床上,林墨念說“換洗的衣服放在床頭的位置,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過來。”
然后依舊是一片沉默,陸蔭蔭緊閉著眼睛,看起來特別不舒服,林墨念不知道她到底是不舒服而不回答他,還是因為不想見他才不說話,但還是輕手輕腳的去隔壁房間找了一身衣服,齊曉飛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便問用不用她幫忙,林墨念回答著說沒事,繼續睡吧,他要帶陸蔭蔭去醫院,她一直喊頭痛。
齊曉飛提醒他說“蔭蔭晚上喝了三瓶啤酒,吃的水餃,還有魚,說是為了慶祝她把你忘了,喝的那叫一個開心。”
然后林墨念輕飄飄的回了一句“她剛才全吐了,看來慶祝無效,天意難違,連老天都看不下去她要把我忘了。”接著閃身就出門去了。
齊曉飛忍不住就笑了,初識林墨念時他的高冷范早就蕩然無存,她姐妹陸蔭蔭愣是把昔日清清冷冷高高在上惜字如金的高冷男神打磨成了患得患失神經兮兮胡言亂語的男神經,居然連天意難違都從他嘴里蹦出來了,問世間情為何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本就孕期嗜睡的齊曉飛,很快就又睡著了,不是她不擔心不在乎陸蔭蔭,也不是她不講義氣怕苦怕累不愿照顧她,故意把陸蔭蔭丟給林墨念,而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比林墨念照顧陸蔭蔭更靠譜更合適也更貼心,既然兩個人都需要一個全新的開始,這擺在面前的老天爺給的機會,必須要好好利用,就算事后陸蔭蔭怨她也好恨她也罷,只要她與林墨念之間這輩子能掰扯清楚不留遺憾,不管怎樣齊曉飛都認了。
而林墨念返回臥室后,陸蔭蔭居然還裹著浴巾一動未動的躺在那里,于是趕緊上前問她怎么不換衣服,陸蔭蔭有些吃力的回道“還是頭痛,痛的都起不來了,你讓曉飛過來給我換。”
林墨念有些神情不自然的說“我讓飛姐睡下了,就不要折騰她了,我把燈關了,給你換行不行?換好我們趕緊去醫院。”
陸蔭蔭閉著眼睛勉強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個字“嗯”,然后林墨念就去把燈關了,摸黑熟練的給她穿好衣服,以前兩人戀愛的時候,給她穿衣服梳洗打扮這樣的事,他沒少做,自然駕輕就熟,信手拈來,等穿戴整齊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說“現在我們要出門了,你能自己走嗎?”
陸蔭蔭燒的迷迷糊糊的說“能,怎么不能,給我穿鞋啊。”
誰知林墨念絲毫未作停留的抱著她,說“我就象征性的那么一問,你也別當真,我還是抱著你吧,萬一再摔倒了。”
然后一路開門鎖門下樓上車系安全帶,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而后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你除了頭痛發燒,還有哪里不舒服?我提前給醫院打電話說一下情況。”
陸蔭蔭倚靠在座椅有氣無力的說“還忍不住的惡心想吐,可剛才都吐干凈了,現在是惡心也沒得吐了。”
林墨念說“那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給醫院打去了電話,在說明原因后,值班醫生一聽高燒頭痛,直接讓到了以后去十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