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遠古符咒文字的涌入,高聳的祭臺之上浮現出一個碩大的瑩白色陣法。
明落被虛弱繩索捆在陣法左側,另一側的地面上慢慢升起一個四四方方的玄鐵牢籠。
牢籠并不大,里面只裝了一個人,那便是明落的親媽——蘇真。
蘇真神志不清的癱倒在牢籠中,露出來的腿部和胳膊上都能看到明顯的淤青和傷痕,頭發凌亂的散落著蓋在臉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干裂的嘴唇,嘴角還掛著觸目驚心的血痕。
“媽!”明落掙扎著想要撲過去檢查老媽的傷勢,可她被文字繩索牢牢綁住,寸步難行。
無論明落再怎么大聲呼喚,另一邊的蘇真都毫無反應,她就那么靜悄悄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連呼吸幅度都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果然,你是蘇婉玲的女兒?!被蓍g智暫時放下手中的符咒文字,走到明落身邊,捏住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起明落的容顏。
明落與蘇真七分相似,但明落的眼睛卻更為靈動有神,滿眼倔強似火,幾乎要把惠間智燃燒殆盡。
“你到底想怎樣?快放了我媽!”明落氣急,使勁掙開惠間智的手,憤怒的盯著他。
“別急,接下來會有好戲看的。”惠間智雙手托住明落的面頰,將她錯開的臉掰正,正視著他的眼睛。
明落被迫看向惠間智,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近距離接觸,她也是第一次發現,惠間智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經不起任何波瀾,明落心下一怔,如此老謀深算沒有破綻的人,她真的斗得過么?
惠間智捏了捏明落的臉蛋,力度不大也不小,只剛好捏起她臉上的肉肉,淡淡一笑,轉身走回陣法正中間,從懷里掏出一卷泛黃的卷軸。
卷軸在接觸到符咒文字的瞬間,就像獲得了生命力一般慢慢舒展開來,它浮在空中,一點一點吸收著陣法中漂浮著的大量文字。
隨著吸入文字的增加,泛黃的卷軸逐漸恢復色澤,它就好像一道圣旨一般,壓制于陣法之上,強大的靈力威壓,逼得人抬不起頭。
明落瞇起眼睛,極盡目力看向卷軸。
卷軸上散發著柔和白光細小文字,明落似乎在哪見過。
這是遠古遺址里面玉碑上的字!
可惜,遠古文字在明落眼中不過是歪歪扭扭的字體,她辨認不出上面到底寫了什么,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小腿上潛藏已久的符咒文字,終于消失了。
那個小小的“明”字慢慢悠悠的從明落腿上飄出,跟隨著大量的文字流向卷軸內部。
大概一個時辰之后,卷軸終于將文字海吸收干凈,它散發著柔和的暖黃色光芒,突兀的漂浮在空氣中。
兩位穿著白裙的纖弱女侍候在祭臺兩旁,惠間智招招手,她們二人便畢恭畢敬的打開玄鐵牢籠,將蘇真攙扶起來。
一位女侍扶著蘇真,另一位女侍則拿出一根精美的雕花銀針刺向蘇真的手指,針落,汩汩鮮血順勢流出,女侍小心翼翼的捧著瓷瓶,將蘇真的血液收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明落嘶啞著嗓子大吼。
“放血而已,不必驚慌。”惠間智將骨節分明的食指放在唇瓣中間,做出噤聲的手勢。
明落暗暗運功,不料又被陣法反噬,又噴出一口鮮血。
奇怪的是,她噴出的血跡并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被卷軸完完全全吸收掉了。
“不愧是蘇婉玲的女兒,我就知道帶你回來有用,不過現在還不是用你的時候。”惠間智站在卷軸胖,故作驚喜的看著明落,眼神中充滿危險的氣息。
女侍取完一整瓶鮮血之后,便低著頭將血瓶遞到惠間智手中,他默念法訣,將血瓶放置于卷軸旁邊,只見瓶內鮮血擰成一股細線,一點點從瓶內流向卷軸,可卷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