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六組的老兄弟,我都信得過!”云蔚笑道。
接著看了看旁邊的仇越一眼,低聲問道
“我聽說,現在六組歸沈科長管?”
“是,六哥因為那事進去以后,六組就歸了沈科長,不過像林兄弟這樣的精英,就被處座直接調進了秘書處?!背鹪交卮?。
秘書處,是處座直接掌管的親兵,絕大部分都是特務處六個科室里挑選的精銳。
“仇兄也不差,說實話,我還是想跟著六哥,現在在南京呆著,整個人都快生銹了,還是跟六哥比較來勁。你們還記不記得去年一二八,六哥在閘北路大戰鬼子,那份神勇,簡直是以一當十!”林建民兩眼放光的說道。
“對,六哥的本事沒的說!”仇越附和道。
“你們不知道,”林建民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當時我被一個鬼子壓住了,還是六哥救了我一命,這恩情,我林建民永記在心,如果兩位見到了六哥,還請代為感謝?!?
仇越和云蔚對望了一眼。
六哥在特務處時間雖然不是最長,可行動六科——以前叫六組,卻是他一手組建,里面的死忠多得很,看來,就算是坐了牢出來,心里想著他的人還是不少。
三個人說起六組和滬松抗戰的往事,不由得分外投機,推杯換盞足足喝了好幾杯,林建民才又開口道
“其實兩位去哪里,我心中有數,處座其實也很看重六哥,以后有什么事,兩位盡管跟我招呼,能幫的我一定幫!”
“謝謝兄弟,來,干杯!”云蔚再次舉杯。
“干杯!”
就在三人痛飲的時候,隔壁房間里,有一名穿著中式長袍,臉上有一條長長刀疤的微胖男子也在舉杯,他的臉上也頗多感慨。
自從被耿朝忠吩咐,做了這家“通達酒樓”的老板以來,也足足有快兩年的時間了,作為交通站站長,在這里,他見證了好多六組的弟兄聚聚散散,可是他從不露面,永遠只能在暗處舉杯。
可惜啊,臉上多了這條刀疤,只能窩在這個地方做個小小的交通站站長,可是特務的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有的人,做出了驚天動地的事業,被眾人口口傳誦,而有的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知曉,直到默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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