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升平讓夢羅去偷自己嫂子的衣服,要量一量衣服尺寸給少奶奶做新衣,這都什么注意?
夢羅把喬升平戴自己頭上的小禮帽一摘,扔到柜臺就跑了,他們進(jìn)的是一家專做西洋服飾的裁縫店,掌柜是位摩登少婦,據(jù)說還是位與丈夫離異的交際女,我對交際女的概念不深,大多來自21世紀(jì)看過的上海老電影,似乎長袖善舞涂脂抹粉的就是交際女了,杭州這個地方,既沒有上海的魚龍混雜又沒有南京的權(quán)利政治,有什么好交際的?
“喬少爺這是給夫人做衣服?直接找我不就行了!”
喬升平轉(zhuǎn)身,我順著他看去的方向打量眼前的這位掌柜,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形容她的裝扮,按說她開的是西洋裁縫店,穿的也應(yīng)是洋裝才對,但她風(fēng)情萬種的婀娜身段卻完是身上這件錦繡旗袍襯托的,旗袍是不同于大眾的緊身款式,右側(cè)的盤扣只系到大腿,如果我眼神不錯的話,她腿上穿的應(yīng)該是絲襪,朦朧之下更顯得纖纖,在西湖還沒有頂翠披綠的正月,這打扮著實清涼了些。
我這個人…這個妖,你們也知道的,自打我勵志要捏一張三界頂頂出彩的臉開始就對美人沒了免疫力,所以不免多看了掌柜幾眼,我就覺著她這身材在杭城肯定沒人能比了,不愧是開裁縫店的,這樣的腰身才是真正的衣服架子,就連我見過的21世紀(jì)的模特也沒得比。
我再次審視她身上這件旗袍,居然是做了胸線的,就在腋下兩側(cè)掐起的褶皺中,顯得胸前飽滿腰身細(xì)柔,我終是恍然大悟,摩登女郎原也是要靠衣服的!
看著如此大膽的裁剪,我不禁開始敬佩這位交際女掌柜,在這個婦女含胸藏怯了幾千年的社會,也唯有她們這樣不拘一格的女子,才敢炫耀女性的魅力,在既舒張又含蓄的裁剪中,她們一點一點的扭絞著身上的枷鎖,這種骨子里叫囂卻又不得不掙扎在世俗的叛逆讓人敬畏也讓人心疼。
喬升平是第一次來這家裁縫店,要不是有求于夢羅他是斷然不會進(jìn)這種店鋪的,他不認(rèn)得面前這位掌柜也不屑于跟這樣的人說話,臉色反常的平靜。
女掌柜像是見慣了他這種少爺臉,在兩步外就停了下來,含笑開口“任小姐的外出服裝都是在我這里定做的,我這里每位客人的尺寸都會記錄……”女掌柜指使身邊的丫頭去找少奶奶的檔案,接著跟喬升平說“喬少爺是從我店里選面料還是我派人到鑫源去???只要喬少爺一句吩咐,我這里做好了立時送到府上?!?
“不勞掌柜費心,喬府有專門的裁縫師傅?!?
我掛在喬升平身上貼著荷包里子一動不動,喬升平拒絕了掌柜的生意,眼睛卻是望著女店員走進(jìn)的后堂門口的,我知道他是在等少奶奶的尺寸送去喬府專門裁衣的裁縫店,他這會兒沒什么話說但也不往外走。
女店員很快捧來了一本厚厚的冊子,女掌柜接到手里翻了翻,也不知是不是翻到了少奶奶那一頁,停下來又遞回女店員手中,然后我和喬升平眼睜睜的看著女店員又回了后堂。
喬升平捻了捻手指,我猜他一定在想該怎么從掌柜手里把尺寸要過來,“剛才的冊子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翻個白眼,喬升平還真是直接。
女掌柜掩著嘴笑笑,“我姓韓”她說著往前進(jìn)了一步,然后不疾不徐的說“任小姐是我們這兒的主客,夢羅小姐也經(jīng)常到我這兒拿些新鮮玩意兒,我這兒看著不大,不過客人的信息是絕對不會外泄的,否則也不會再有客人來我這光顧……”韓掌柜又掩了一下嘴,“按理說喬少爺與任小姐理應(yīng)不分你我,只是我在給您之前也要知會任小姐一聲,喬少爺可能等上一等?”
聽韓掌柜說完我差點笑出聲,這事兒喬升平要是想讓少奶奶知道還用得著求著夢羅去偷衣服?直接讓人到府中量不就好了?我感覺喬升平的拳頭開開合合,不是氣的,只是有點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