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你自愿獻銀三萬兩,今日銀兩可曾帶來?”
王永光立刻出來跪地道:“皇上,喝酒誤事啊,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崇禎一臉不開心,問道:“你有何罪?”
“皇上,微臣為官數十載,兩袖清風,內人也不善經營之道,微臣家中只有五百兩,全在這里了,微臣酒后犯了欺君之罪,微臣該死,皇上恕罪啊!”王永光哭窮的同時,從寬袖內取出了五百兩的銀票。
崇禎非常憤怒,這是什么意思?當朕是乞丐么?他正想發飆。
“皇上,臣也有罪!”首輔張至發說道。
“皇上,微臣有罪!”李建泰也出列。
陸陸續續的,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說自己有罪,本要發飆的崇禎,壓抑著內心的怒火,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龍袍,那冠冕堂皇的龍袍袖口內,不小心還露出了被縫補過的布衣內衫。
“你們都是兩袖清風?”
他徹底憤怒了,但是他卻不能爆發出來,他笑了,帶著凄涼!
眼下的這些臣子們,他們認自己這個皇帝,可是做起事情來卻總是陽奉陰違,崇禎很無奈,很悲涼,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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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崇禎突然大喊了一聲,自己氣憤得走了出去。
看著崇禎憤然離朝,朝堂上的眾人一個個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他們相互會意一笑,摸著自己那些胡須,頗為得意,當然,也有一臉沉重的人,就如劉宇亮等。
第二日,杜勛帶著錦衣衛出動了,目標是亢家,罪名是賄賂官員。錦衣衛手里有他們亢家賄賂武舉考官的罪證,他們出錢,讓秦翼明落榜,主考官倪元璐已經被抓了,而且在錦衣衛大牢已經招供,現在就剩下亢家了。
當錦衣衛包圍了亢家京師銀號的時候,亢英淵還在那里叫囂,當他看到秦翼明就在杜勛身邊的時候,更是破口大罵起來。
“無恥小人,你不得好死!哼,你以為你動得了我么?我們亢家根植京師多年,你動不了我的,你動不了我的!”亢英淵認識秦翼明,卻不認識杜勛,這位可是宮中的紅人,一般的二品官他都未必放在眼里,哪里能夠容忍一個賤民在自己面前叫囂謾罵。
“呵呵,哀家還是頭一次碰到有人在哀家面前如此囂張,來人,先掌嘴五十,然后在押入錦衣衛大牢。”杜勛吩咐道。
很快,亢英淵就慘叫連連,嚇得亢世淵瑟瑟發抖,他雖然也恨秦翼明,但是他卻沒有他哥哥有骨氣,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現在明顯秦翼明強勢,有皇帝撐腰,他才不會跟他哥哥一樣,傻乎乎的硬碰硬。
“杜公公,秦大人,我哥,呸,逆賊亢英淵是銀號東家,我只是這里一個伙計而已,跟我沒關系吧?!那五萬兩銀票可是亢英淵給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我也勸過他,不要干預科考,可是他就是不聽我的啊!”
秦翼明玩味地看著亢世淵,這個人明顯是個變色龍,膽小如鼠,最大的優點就是出賣親人,他賣自己的父親,賣自己的哥哥,自己卻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這不是他最可恨的地方,他最可恨的地方是居然敢過河拆橋,欠債不還,是可忍熟不可忍!
秦翼明上前嚴厲道:“亢世淵,官字兩個口,你以為你這兩句話,杜公公就會相信你么?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秦翼明這話邏輯不通,應該是錦衣衛拿出證據證明亢世淵有罪,而不是要亢世淵自證無罪。
“我我我......”亢世淵本來就哆嗦,這個時候被秦翼明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哪里知道應該怎么證明自己無罪?用什么可以證明無罪呢?
“不過,如果你能交出一樣東西,我就讓杜公公放了你!”秦翼明在亢世淵絕望的時候,又給了他一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