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翼明果然帶著錦衣衛去了李府,李建泰一直躲在家里,二人在李府的書房交談了甚久,出來后秦翼明手里多了一個精致的錦盒,這個錦盒頗為引人注目,秦翼明回到錦衣衛大牢,再次提審李國豪。
杜勛和其他的錦衣衛都很關心這錦盒內裝的是什么。杜勛非常緊張,深怕秦翼明又從李府拿了什么小冊子之類的東西,再次攪得整個朝野不得安寧。
“秦大人,這里面是何物?”
秦翼明笑道:“呵呵,杜大人不需要緊張,這里面只是鹽引而已,我就是確認一下李國豪李公子是否講了實話。”
秦翼明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錦盒,杜勛和其他的錦衣衛忍不住往錦盒內瞄了一眼,果然是鹽引,那紅色的官印非常顯眼。
“秦大人,依哀家看這鹽引跟此次的案件沒有任何關聯,秦大人這么關心李家的鹽引,為何?”杜勛非常不解。
秦翼明搪塞道:“杜大人,我本來是懷疑這李府偷盜跟這鹽引有關,而李府偷盜案直接引發了此次陳允澤賣圖案,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杜勛問道。
“我也沒有頭緒,對了,亢家銀號已經查抄了么?”秦翼明問道。
杜勛道:“查抄亢家銀號可非同小可,即使前日皇上口諭,錦衣衛也沒有立刻行動,這京師大員很多人都在亢家存了銀子,總得讓他們把銀子取出來了再查封吧,皇上已經改了口諭,查封亢家,延緩三日,等陳大人的案子定了,再處理亢家。反正京師幾個城門都已經秘密嚴查,亢家人跑不了。”
“好,既然這樣,那這里就有勞杜大人了,我得去一趟亢家,亢家少東家在這里人沒了,我想去找亢家人問問其他情況,看他們是否知曉案情。”秦翼明說道。
杜勛點了點頭。
“對了,這鹽引可以先還給李公子,但是李公子暫時還不能放。”秦翼明交代道。
“行,這些富家公子,平日里也沒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里,趁這個機會也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哈哈。”杜勛笑道。
入夜,張三和狗子二人在大牢內看押。
“狗子哥,秦大人這邊的進展,我們是不是要跟指揮使大人匯報一下?”
“恩,張老弟想得周全,咱們的老大還是駱大人,其他的都是流水的官兒,我看這事情應該匯報一下,那我就走一趟。”
“哥,這種跑腿的事情怎么能讓你親自去呢,我去就行了。回來給大哥帶酒肉,咱們好好喝兩杯。”張三笑道。
“三兒,還是你對哥好啊,真兄弟,夠意思。”
張三得逞,很快就出了錦衣衛大牢,來到悅北酒樓。二樓的包房,范彪正在這里等待著,看到張三到來,范彪立刻起身,一臉笑容。
“張大人來了,怎么樣?”
張三坐了下來,不滿道:“范公子,我替你做事兒,可是掉腦袋的,茶水都沒有喝一口,你這么心急啊!”
范彪從寬大的袖口內拿處一張銀票,滿面猥瑣的笑容,“張總旗辛苦,這點銀子請張總旗拿去喝酒,事成之后,還有二十兩黃金奉上。”
張三這才眉開眼笑,伸手接過那張銀票,手指還彈了一下,發出砰的聲音,笑道:“這還差不多,說來陳家父子命大,若不是秦大人插一杠子,那陳家父子恐怕早就已經被砍了腦袋了,不過也就等三日罷了,這陳家父子跟你范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范家要如此陷害陳家。”
范彪聽到張三這么說,心里頭才踏實,“呵呵,這五十兩黃金總算沒有白花。也沒有什么,戶部管著鹽引,這陳大人軟硬不吃,就是不給我范家鹽引,所以......”范彪敷衍著,其他的也不多說。
張三一聽到錢,忽然想起那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