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霧靈山莊莊主之子三歲的生辰,百家門派皆來祝福慶賀。
秦子衡在山莊門前正在接迎賓客,前來之人都對他夸贊有加。
“早就耳聞公孫莊主的大弟子氣宇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您言重了,快請進吧。”秦子衡謙卑道。
只是有夸贊聲自然就有議論聲,其他弟子本來就看不慣公孫影對他重視有加,現在再加上其他宗派門主對他的稱贊,他們就更加心有不服。
“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樣,還真以為自己是山莊的少莊主,門派的繼承人啊!”
“對啊,有什么了不起!”
“還不是師父從外面領回來的野孩子!”
幾個弟子在不遠處議論紛紛,而他們的話秦子衡聽的一清二楚,秦子衡本不想與他們計較,因為他曾答應過公孫影自己習武不是為了報復傷人,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當聽到亦如數年前的辱罵聲時,秦子衡還是忍不下去。
正當他準備走去訓斥他們的時候,公孫影卻出現了,“你們與其有空在這里議論自己的師兄,倒不如看看哪里需要你們幫忙!每日練功時不勤奮刻苦,說他人是非倒是少不了你們,堪比婦人之行徑!”
公孫影聲色俱厲的訓斥,他們個個都低著頭,摒了聲。
“我說過若是我在聽到有人非議,定不輕饒,今日喜事臨門我暫且不與你們計較,若再有下回,便門規伺候,記住了嗎!?”
“是,師父,弟子記下了。”幾人應道,然后四散而去。
公孫影抬頭看去,秦子衡也正看著他。
看向公孫影的他,神色有些落寞,這公孫影自然也能看得出。
公孫影走到他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道:“不要在意他們所說,做你自己便好。”
或許唯一能支撐秦子衡一如初心的就是公孫影的對他的信任和關懷了吧,秦子衡點了點頭,神色也有了些許緩和。
賓客招待的差不多后,公孫影和秦子衡也一同入了正廳內。
公孫影的發妻田瑤夫人帶著公孫玨也已經候在廳了內。
“今日感謝諸位門主蒞臨,來參加犬兒的生辰宴,我公孫影在此先敬諸位一杯。”公孫影位于高座正位之上,滿面欣然道。
“公孫莊主,年輕有為,不僅成立了門派,如今還設立了山莊,后有賢妻嬌子,前有得力弟子,真可謂是圓滿啊!”
“是啊是啊,幸事幸事啊!”
幾個門主跟著慶賀道,公孫影聽后,也跟著連連作笑,只是這些話在秦子衡聽來,卻并不順耳了。
他又怎會不清楚門中弟子對他的不瞞,越是這樣的夸贊和贊譽就越容易將他至于眾矢之的,即便,公孫影好想從未懷疑過他的真心,從未在意過哪些人背后的議論,但是秦子衡知道,他的心中多少是有介懷的。
“秦公子還不跟著你師父同飲一杯嗎?”
正思索間,一位門主舉起了酒杯問向了秦子衡,秦子衡回過神,拿起了桌上的酒,嘴角上揚,淺笑道:“晚輩先干為敬了。”隨后一飲而盡。
那門主跟著喝了下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廳內一片祥和歡樂,此刻并沒人注意到山莊內正有一處聚集著弟子商議著什么。
“二師兄,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這個被喚二師兄的正是最不滿秦子衡的,名喚景羽凡,明明自己是出身名門,結果來到玉喋派拜師,竟還不如一個跟在公孫影身邊的野孩子,這二師兄就是他最不喜的稱呼。
“不會,這是唯一一次能把他趕出山莊的機會,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野種,也配做師父的門徒,也配做這山莊的半個主人?”景羽凡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不過二師兄,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弄來的,會不會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