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個衛兵壓低了聲音說道:“從開始打曾頭市起,我們已經折騰了兩個多月了,可一天都沒休息。”
“你等休要在此妄議軍情!”
剛巡邏到此的衛兵長給了一人一個耳光,低聲喝罵道:“再有妄言者,通通五十大板!”
“可是大人,這一次末將聽說杜嶨將軍都戰死了,我們的部隊也已經折損過半。”衛兵揉了揉臉,喊道:“前些天聞煥章也已經突破了我們的攔截,我們……我們如何還打得過朝廷的數十萬大軍啊?”
“再敢胡言,一概處斬!”衛兵長低聲罵了句,便冷哼著離開了。
而他自己心里,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尤其是他看見馬擴和朱武二人站在營外討論的時候。
“岳鵬舉他,這一次的目的不在于圍殲官軍,也不在于活捉聞煥章,為大哥報仇,更不在于單純的泄恨。”
朱武每說一句,馬擴就覺得多了幾分不解,不管怎么思索,也猜不出個大概。
“我這么說,是因為這個人忠于朝廷,他為大哥出面只是出于義氣。”朱武轉過了身來,往左走了幾步,才緩緩開口:“所以說,岳鵬舉他不可能大量殺害官兵,更不可能對聞煥章動手。”
“那么,他的目的是?”馬擴咽喉動了動,眼神中盡是緊張和沉重。
“岳鵬舉的真實意圖,是要迂回山東,占領大后方,借助董平的名號讓聞煥章剿匪失敗,失去政治地位……”
說到這里,朱武突然神情嚴厲了起來,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沉重。
“然后,董平大哥他就能獲取最大的利益,聞煥章也將徹底垮臺,而他岳鵬舉,因為借助了別人的名號,這一次,會洗刷掉所有的可疑性!”
“……”馬擴聽到這句話后,瞳孔幾乎是猛地一震,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除了震驚和嘆服,再無其他。
不但要在絕境之中,擊敗數倍于己的強敵,還要占領山東的大后方,即使是政治中,也有如此高的情商。
這個人,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岳鵬舉,這個少年,果真恐怖如斯!
“那么,接下來我們是去配合岳鵬舉他,一起行動?”
“不,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看著曾頭市的人,據斥候來報,聞煥章留了秦明黃信和曾升曾密在那里療傷,順便作為后方策應。”
說到這里,朱武也笑了笑:“既然聞煥章的圍堵已經失敗了,我們都突圍了出來,那么……他離失敗已經不遠了。”
“這一次之后,就是大哥他,王者歸來的時刻,天下,只能仰望,從此之后,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整片天下,將再無人能夠站在我們之上!”
而與此同時,楊再興處兵馬。
“呵呵,看樣子,反擊是要開始了。”
看著手上的密信,楊再興嘴角只是揚起了一絲微笑:“只要等軍令一到,我們五處人馬就能開始行動,徹底把這山東攪個底朝天!”
當他望向那只還在天上盤旋的信鴿時,頓時忍不住罵了出來:“你這家伙要是小心點,我們也不至于被聞煥章發現……”
“撲!”
那鴿子像是要捉弄他一樣,一會飛上來一會飛下去,只是用翅膀在楊再興的頭上撲騰來撲騰去,讓他惱火不已,又奈何不得。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鬧了。”劉赟在一旁笑的都快岔氣了:“這鴿子可是大哥他的寶貝,弄傷了你賠得起嗎?”
“就是,再說要不是這鴿子來給我和岳飛哥報信,我們還來不了幫忙呢?”南宮未雙手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哼了一聲說。
“好好好,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楊再興無奈地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那鴿子一副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