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了一下。
就說: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那么好,應(yīng)該會好的。
莊有生口氣不像之前那樣興奮了,有些自嘲地說:這需要的是時間。不過,反正時間有的是。
蝴蝶一時有些笑不出了,說:我本來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莊有生說:還沒那么容易死呢。這個不用擔心,我小時候算命的就和我娘說過,說我這個孩子命硬得很。雖然沒有什么大富大貴的命,但絕對是條硬命。
蝴蝶嗤地一下笑了,說:你小時候居然還算過命?那么,算命先生還說了些什么?
莊有生似想了一下說:還說,我命中和父母的緣分很淺,不會常伴膝下,早早遠游到異鄉(xiāng),是個漂泊的命。那時,我娘聽了,黯然了好一陣子,以為我這個兒子算是白生下來了。
蝴蝶莫名感傷了一下,畢竟自己如今也是有個孩子的媽媽,還真有些聽不得這樣的話,如果也有人這樣說止鳶,她一定會黯然很久很久。
她說:看來這個算命的還挺準的。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你媽媽不是還有個兒子嗎?那么,有沒有說點別的什么?
莊有生問到:你想知道什么?
蝴蝶忽然忸怩起來,嬌嗔說:就是別的方面的?什么愛情啦,婚姻啦,財運啦?不是都很關(guān)心這些嗎?
莊有生哈哈一笑,故意說:這些你不都已經(jīng)看到了?還用問我?不過,除了說我命硬,從小漂泊外,別的真的都很好,還說有個紅顏,會一直陪伴我到老。
蝴蝶聽出了他故意在戲弄她,就沒好氣地說:你逗我?不過,有沒有說你中年一劫?
莊有生說:不過是個算命的說了幾句,我那時還是襁褓中的孩子。也是后來某次和哥哥喝酒,閑聊聊著聊著他突然告訴我的。其實也沒算出什么,江湖混飯吃的,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蝴蝶默然說:可是,我覺得還挺準的。不是嗎?你從小就去了國外,那么多年就一直只身在外學畫,不正應(yīng)了算命所說的?
莊有生揪然說:無極,可能我今后再也畫不了畫了,你可會嫌棄我沒用?
蝴蝶莫名道:不畫就不畫,我為什么要嫌棄你?我嫁給你又不是因為你是個畫家?
她忽然展顏說:還是說點開心的事。剛才問你,要不要我過來照顧你,你還沒回答我哪?
莊有生有些心事,說:今天打這個電話,其實就是為了這事。
蝴蝶立刻豎起了耳朵,哦了一聲,說:什么事情?
莊有生遲疑著說:我需要到德國去做最后幾個月的康復(fù)治療。但是我哥哥他們恐怕沒有時間陪我過去,他們?nèi)缃袢叶荚谀抢锕ぷ鳎獾闹匦木驮谶@里,所以沒辦法陪著我到德國去那么久的時間。我是想問問你,你能不能——當然,我考慮了很久,我也知道,止鳶如今應(yīng)該上學了,你這里實在也是有困難,我只是——
蝴蝶一聽就明白了,不暇思索地說:我為什么不能?我可以的,完全可以陪你去。
莊有生心頭一熱,但是還是冷靜地問她:可是,是幾個月,不是幾天,止鳶怎么辦?若是他沒上學,倒是可以一起來,但是如今他在上學,我一直在糾結(jié)的就是這個事情。
蝴蝶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就這一瞬,她忽然想到了潛水鳥,所以說:沒問題,我可以托人照顧,止鳶很獨立的,我想就幾個月,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過,我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遠門,你得告訴我,我需要干些什么?潛水鳥與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