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兩百來萬。她美滋滋等著陳柯定時來給她匯報收益情況,心里很是篤定。
忽一日陳柯說他女兒看病,需到成都去一陣子。袁玫也能理解,就說快去吧,看病是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
臨走前,她還塞了五千塊錢給他,說萬一有個什么事情,也好應急。陳柯眼睛里簡直要滲出眼淚來。
倒是袁玫莞爾一笑說哭什么?一個老頭子還哭哭啼啼,笑話。又不是不回來了?記得看完病,給我電話,還有早點回來。
袁玫深情款款,陳柯也是一腔柔情。
但是,陳柯這一走后,便沒了聲音。袁玫本來并沒放在心上,他之前好幾次都是這樣,但是過一陣子又會自己出現,她尋思著,可能看病比較忙。
想他想得厲害時,就有些厭怠,連做飯的心思都沒了,整日就盤桓在棋牌室里,餓了就點點外賣,打發時日。
這一日桌上忽然有人提起了陳柯,袁玫立刻警覺了起來,那心思一下子全撲倒了她這里,仔細聽她說。她說,前幾日在一處飯店恰好看見了陳柯。
別人沒人在意,都淡淡一笑而過,有人說哦,陳科長,倒是許久沒來了。
又有人說還以為他又搬走了。
之前這個女人說沒有,我看見他了,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吃飯。
聽到這里,袁玫不知為何,心忽地一沉,不過她又自我安慰起來定是他女兒了,這個也自然。
有人問他不是一個人嗎?難道找到伴了?
一人說一個人的生活畢竟難過。
一人嗤笑了,說老都老了,搞什么?
袁玫在一邊憋不住了,聽了這許久,忍不住說你們哪里知道,他有個女兒和他在一起。
所有人都似乎恍然,說哦,他還有個女兒,倒是沒聽他提起過。
袁玫就心安理得地繼續摸牌。
沒想,她的話剛落下,之前說看到他的那個女人又說了不是,肯定不是他女兒,他女兒該幾歲的人?那個女人看著都四十多歲了,雖然比陳科長年輕些,但是那歲數也擺在那里。而且他們兩個看著很親密的樣子,吃東西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夾來夾去。我當時和他打招呼,說“咦,陳科長,怎么近來久不來打牌了?”他看見我顯然很意外,說“哦,沒空?!蹦菢幼涌粗ζ婀值?。我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女的倒還好,但是陳科長那樣子就有些不自然了。我當時趕著有事,就走了?,F在想想,那個女的肯定是他新認識的了……
她這里不急不慢地說著那次巧遇,這邊袁玫聽著,感覺手腳都發軟了起來,心里慌得什么似的,但臉上還不能顯露出來,畢竟自己和陳柯的那層關系,沒人知道。
她也怕別人笑話。
但是聽著明顯就是有問題了,忽然想到,難怪他經常會隔三差五地玩失蹤,難道真的不是什么女兒的病,而是外面又有了新的姘頭?
袁玫不但手腳都軟了,連氣都快不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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