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和閑情還提畫筆?只是可能覺得當初答應過自己,不好就這樣黃了。
其實,蝴蝶根本就不想畫什么畫。
都過了幾個月了,蝴蝶早將這事丟到了爪哇島去。不想莊有生忽然一提,讓她不覺驚訝。
“這事我看也不必了,我覺得林老師當時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不必放在心上。”蝴蝶盡量讓自己顯得毫不在意。aa1tiaaa1tia
“可是我倒是不這樣想。今天既然來了,我想先畫些素描。”
蝴蝶忽然情不自禁叫了起來“我不畫畫。”
她這突如其來地一叫,讓莊有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語氣都似乎溫柔了“放心,我沒那意思。”
是的,莊有生當然有這個想法。
他都忘記自己是多少年前畫過畫了,那還是在美國上學時,那時的模特有些是美國女孩,也有些土著女孩,也有黑人女孩,渾身皮膚黑得亮,卻是緊致細密的好像那深海中的黑珍珠。
要說皮膚,白人女孩的皮膚真的不能和黑人女孩相提并論。
世界各地的女孩都有,金褐黑,無論生的好與壞,在他的眼里,欣賞的不過是她們立體的身軀,而不是那張臉。臉對他來說無意義。aa1tiaaa1tia
所以即使面對那裸露的軀體,他完全沒有邪念,那和擺在上面的一只蘋果沒什么兩樣,你不過要從光影層次和各種細節(jié)去琢磨如何在畫紙上表現(xiàn)出你靈魂里的那種美。
藝術容不得半點邪念。
所以莊有生一直很神圣對待畫。
并不代表。在繪畫的世界里,莊有生將藝術和兩者區(qū)分地很是分明。他也曾想給妻子畫幅畫,在美國的藝術圈子里這種行為不是猥瑣,而是一種高格調(diào)的時尚和情趣。
不過那時妻已經(jīng)離去,他思念里輾轉(zhuǎn)的那個影子畢竟變得晦澀模糊,再也不能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的畫筆之下。
這么多年他很少再畫過女人。
不過,近來他的確很想畫女人。
自從那晚過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畫一下這個女孩。眼前這個素味平生的女孩。因為不了解,神秘,便更加讓他有興趣。
這陣子除了忙外面的工作,回到畫室他的確畫了些素描,但是均不滿意,總覺得缺少點什么,是啊,需要她在眼前,撲捉她的一顰,一蹙,一聲,一息。
莊有生看了看叫完之后安靜下來的蝴蝶,私下里就想笑,至于這么緊張嗎?我若想畫的女人,手邊不是找不到人選,何必要強求于你?
莊有生不自然間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漠,他從心里覺得她看低了他,也看淺了他,這讓他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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