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
莊有生近來在忙兩件事,一件事是簽訂了學院的合同,下學期就開始擔任教授一職,還有一樁事就是在看房子,準備從哥哥這里搬出去。
叨擾哥嫂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是該自己安頓自己了,不能總是這樣住在他們家里,雖然大嫂不說,但是自己必定還是要識趣些。
但是莊有生沒有說。
他看著蝴蝶坐在沙上,蝴蝶并沒意識到此刻自己已經成了他的模特,她時而低著頭,時而又抬起頭帶著點傻傻的笑容,東張西望的,偶爾看到莊有生在那里注視著她,就不好意思笑笑,找些話題來打。aa1tiaaa1tia
其實從之前在院子里到進入書房,莊有生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她,腦子里并沒閑著,琢磨該從個什么角度去畫她,因為腦子里一直在思考,偶爾就會走神。蝴蝶就看見他直愣愣看著自己。
蝴蝶渾身都沒好意思起來,好像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的目光好像還帶著點穿透力,凝神間還帶著深深地思索。
他在想什么?蝴蝶不敢問。她就邊上隨便翻了幾本繪畫方面的雜志,其實一點都沒看進去,純粹讓自己別傻坐著。
蝴蝶事后也不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挨過的,也不知道自己胡亂都說了些什么見鬼的話,反正后來還是找了個理由,讓自己快逃離了那里。
在回程的路上,她感覺很輕松,好像忽然從某個陷阱中逃了出來。aa1tiaaa1tia
她告誡自己,下次說話一定要小心謹慎。這種愚蠢的事情不能再生了。
不過和莊有生的事情很快就讓她忘記了,她依舊恢復了上班的進程。
不想,入夏后的一日,忽然接到了潛水鳥的一個電話,他在電話里深深地說“無極,我回來了。”
蝴蝶當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地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聲說“你回來了?回這里了?”
潛水鳥的聲音可能也因為激動而略帶沙啞,輕柔地說“嗯,我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后半句像是給她的一句承諾。卻一下敲打到了蝴蝶的最柔弱的那一處,一下子迸出了眼淚。
那晚蝴蝶久久凝呆在那里,心潮起伏,情不能自已。三年了,他走了都三年,她以為他不會再回來。
那天他說他要離開魔都時,她內心其實很絕望。那天夜晚大家分離時,她是多么地依依不舍,但她不知道該如何讓潛水鳥知道自己的心情,不舍當中還摻雜著一絲恨。
因為那絲莫名的恨,讓她整晚都沒有好好對待潛水鳥后來和她說的話,她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她知道,潛水鳥當時坐在她身邊,是多么難過。
在那唯一的獨處時光里,他們兩個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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