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邊,他總覺得這會子是應該兩個人依偎在一處,說點什么的時刻,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他又怕蝴蝶會因此取笑自己,但又不想快失去之前那種水融的溫暖感覺。他覺得一旦身體分開了,蝴蝶似乎又變回了那種冷漠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潛水鳥幽幽說小氣,不讓我看,讓別人看?
蝴蝶伸手拿過杯子,熱的,捂住雙手,想了想,低低說了句沒什么好看的。
潛水鳥眨了下眼睛,忽然笑了笑說你能不能坐過來些?aa1tiaaa1tia
蝴蝶僵直地坐在那里,說這樣不是挺好的?
眼下事情一過,恢復了常態,蝴蝶腦子里不由七上八下一通胡思亂想,莫名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舉動是否過于主動,是否會讓他認為自己太輕浮,又覺得他這樣怪怪地看著自己一定在也琢磨著什么,雖然自己倒是很想重新依偎到他身上,靠著他的肩,看著他的眼睛,說點肉麻的情話,不過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想法,……各種想法占據了腦子,就這一想,讓整個人都像是上了漿般木然了起來。
這一木然就更不知道,生了這事之后,下一步該怎么辦?太熱情是否會讓他看輕自己?太冷淡是否會傷害了他?
蝴蝶眼前似乎還不斷重復著剛才纏綿的畫面,要說潛水鳥真真是個貼心細致的男人,每一步都關注著蝴蝶的反應,深怕自己會讓蝴蝶覺得不愉快,要說這個過程倒像是單方面在愉悅著蝴蝶。愉悅是愉悅過了,蝴蝶卻堪堪覺得自己混賬的要命。
越是想讓自己矜持一點,卻像是射出去的離弦之箭,根本就收不住。
偏偏那會子潛水鳥盡收眼底,趴在自己的耳畔,咬著自己的耳朵,看著自己那副丑態,低低問了聲好嗎?
那一聲無疑撕裂了蝴蝶這么多年的自閉,自尊,和那一道道自己豎立起來自認為是堅不可摧,隔絕一切的耶路撒冷之墻,所有尊嚴和自負,都在一瞬間傾塌崩裂。
自己已經將最最原始的自我敞露到了他面前,接下來,自己在這個情愛中,就如同一個期待審判的罪人了。
沒有了偽裝,蝴蝶不過是個渴求被愛的軟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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