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清點了點頭,背過身子走了幾步,走到窗口,望著窗外,良久才說是啊,我知道你媽媽肯定會傷心,其實當時我還很年輕,還沒和你媽媽結婚,也還沒有來到這里工作,我還是一個漂泊的學子,孤身在外求學。那個女人——哎,不提這些了,你好好勸勸你媽媽,讓她不要傷心。你姐姐這次是陪她媽媽來這里看病,若不是因為她病的很嚴重,我和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我也不會知道她居然給我生了個孩子。她是個好強的女人,我也知道她其實放不下的并非是我,而是她的女兒。我和她的感情在那年就已經結束了,她選擇去了國外定居,我選擇重新回國,我們各自選擇了一條不同的人生道路。本來這兩條分叉的人生道路是不會再有交錯的機會,如今她生病危重,卻選擇回國來治療,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捉弄?只是,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我們都已經過了半百,人非斯人了。但是再見面居然到了人生最后闊別的時刻——aa1tiaaa1tia
他停住了,顯然哽咽住了。
杜鷗聽得有些默然,剛想說些什么,杜海清忽然又說不說了,我知道這事突然冒出,你和你媽媽都有些不能承受,我對不住你媽媽,你不要有心里負擔,她們母女人很善良,改天你們見個面吧!有些事情我在慢慢處理,我會給雙方都有個交代的!
杜鷗一言不,杜海清情緒有些低落,似乎說到過去的那段感情讓他很是傷神,杜鷗從來沒見過父親居然也有黯然的一面,他習慣了他強硬和雷厲風行的性格,今天忽然變得說不出的憂傷和消沉,語氣很是低惋,判若兩人,不禁有些愕然。
杜海清淡淡吐了句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下……
杜鷗就無聲退了出來。他望了眼略顯沉默孤峭的背影,本來那么多的怨念,忽然變得說不出的糾結。自己到底是該恨,還是該同情?恨又該恨誰?憐又該憐誰?aa1tiaaa1tia
從公司離開,他莫名感覺自己心里充滿了壓抑和沉重的心事。
就在出公司的大門時,他猛然瞥見一個年輕俊朗的女子,從一輛車里出來,拎著一只別致的手提包,垂著長長的頭,眉目甚是玲瓏。她付了出租車的錢,站在大樓地下,然后抬頭看了看大樓。
不知為何,這女子非常吸引杜鷗的注意力,因為對一直出入這棟樓,對整棟樓無比熟悉的杜鷗來說,這顯然是個陌生人。
因為是陌生人,不免多看幾眼。關鍵還是個眉目玲瓏的陌生女子,更是要多看幾眼。一眼之下,竟然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
他的心兀地一跳難道這女子就是姐姐?
只見她俏生生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門進去。看見一年輕的后生站在不遠處一眼一眼地打量自己,兀自莞爾一笑,大方地主動走了過去請問,杜衡公司是在這里嗎?aa1tiaaa1tia
走的更近了,人未到,一股飄逸的香味已經撲面而來,杜鷗正在辨析這是哪款牌子的香水時,聽見對方這樣問自己,立刻回過神來,笑笑說這棟樓全部是杜衡集團的。請問你找誰?
那女子一笑說哦,是這樣,我想怎么沒有指示牌。我找杜海清先生。
杜鷗心中已經了然,眼前這位翩然裊娜的女子就是姐姐,不錯,杜鷗暗自細細打量,看著眉目是和自己有些相像,但也不是很像,這鼻子似乎不像,她的鼻梁更為挺拔些。這也是杜鷗對自己容貌中唯一感覺有遺憾的地方。他無數次對著鏡子看自己的鼻子,他總覺得男人的鼻子,特別是事業型男人的鼻子應該堅挺,但自己顯得有些遜色。他不止一次和冷清荷說起過這事,問她,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整個容?aa1tiaaa1tia
冷清荷就仔細看了半天他的鼻子說,不需要,我覺得這樣正好,再高點的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