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確有好陣子沒見到畢霖了,那次看見他還是因為莊有生的事情,自己也因此住院治療,畢霖來過一次,看望了一下蝴蝶,說了幾句沒著緊話,蝴蝶就打發他走了。
蝴蝶和畢霖之間的關系,一向沒有深交。
蝴蝶心里的確很喜歡畢霖這個男孩子,因為他漂亮,帥氣,因為有著他媽媽一層混血的關系,他的那種漂亮帶著種白高加索人的味道,很不一般。
每次和他接觸雖然不深,但,都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蝴蝶自己都覺得似乎意外的年輕了幾歲。好像飲了一口清泉,那滋味,甚是清爽,清爽,從心底里蕩漾起一汪純凈的愉悅。
所以,說實話,蝴蝶真的很喜歡畢霖。不過這種喜歡,沒有感彩,不帶任何,止乎于禮,僅此而已。
畢霖和重玚的那些事情,蝴蝶很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是裝傻而已。重玚對畢霖那么另眼相待,本來就說明了什么。
看不透的人是因為自己蒙蔽了自己的雙眼,這當中估計就只有畢霖他老子和他老娘了。
連高若涵有次都問及蝴蝶這個事情,蝴蝶委實婉約地回答了,這種事情,雖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奇談,但是也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史。
不妄自非議,這是蝴蝶的做人原則。
況且,蝴蝶也不是什么亙古不化的衛道士,這種事上她的意識還是比較覺醒,或者說比較前衛。
如今這個世道,斷袖又怎么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快樂,何必計較到底是兩個男人,還是一男一女?
蝴蝶自己不是斷袖,但沒必要說就不能接受別人斷袖了。斷袖自由,這可是很多國家逐漸開始接受的事實。
不過,說是畢霖要和那重玚結婚,這事還是讓蝴蝶吃驚不小。
一口茶沒喝到肚子里,反倒噴濺了一地,甚至都濺到了高若涵的大腿上,蝴蝶忙不迭抽了紙巾去擦拭,抱歉地笑著說哦喲,真是不好意思了,噴到你身上了,沒事吧?不過,讓我太驚訝了。
高若涵一臉無所謂,看著蝴蝶擦了會兒,就自己要過紙巾去擦了,一邊擦一邊說誰說不驚訝了?我就是因為太驚訝了,所以在家里實在坐不住,必須要到你這里來說說這事。
蝴蝶看了看杯子里剩余的半口茶,不知道是該喝掉還是就算了,踟躕猶豫著,高若涵把紙巾扔到了旁邊的一個廢紙簍里,繼續說事情可戲劇化了,你真不知道當中發生了什么?不是那天老畢回家那個火氣大的讓我都毛骨悚然,我還真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凡是人,大抵都有聽些奇聞怪趣的黑暗喜好。圣人不語,非不思也,不想也,只是不露而已。
蝴蝶這樣一個凡夫肉胎,怎么能抵擋住高若涵話里的這般誘惑,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干脆放下了茶杯,眨巴著大眼睛,進一步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畢叔叔這樣紳士的男人也會大動干戈?
高若涵癟了癟嘴,說是啊,那天把我都嚇了一跳,我們結婚也好幾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發那么大的脾氣。當然,發脾氣不是因為我,不然,哼,我可不答應——事情說起來,的確有些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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