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緣由還需從畢宇辰的前妻孟玥說起。
這個孟玥許久沒有聲音,一直安分地呆在北方,因為兒子在這里工作生活一切都好,所以也沒什么需要多掛念的。恰巧這陣子老家的幾個親戚要到魔都來辦點事,當中還牽扯到一些人情關系。
孟玥在電話里和畢宇辰說了,畢宇辰覺得好辦,不過是打幾個電話而已,舉手之勞,就一口應允了。當然這不過是插曲,更為重要的是,孟玥看中了那親戚朋友的一個女孩子,是部隊里文工團工作的,她近日也恰好到魔都來出差學習。孟玥很想撮合她和自己兒子,借著親戚的那檔子事情,也就顛顛地跟了過來。
她突然來了魔都,畢宇辰也是一愣,不過既然來了,就來了,機場接了她。
把她安置在哪里倒是犯難了。總不能接回家里住,這事本來就瞞著高若涵,深怕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女人之間本來就是非多,更何況是兩個老婆之間。那天飛機又誤點了,接到孟玥都快深夜了。
想來想去住賓館也不合適,因為畢竟是自己的前妻,難得來一趟還讓住賓館,有些說不過去。
思前想后覺得不如讓她住到兒子那里。況且兒子經(jīng)常在花塢蘋汀,也不常回魔都,那房子根本就是空著。
就載著前妻孟玥去了兒子公寓。
到了那里,畢宇辰用鑰匙開了門,還奇怪,因為房子里居然亮著燈,顯然家里有人。心里一陣高興,想必是兒子恰巧休假回來了,只是回來了也不啃一聲。不過,這也無妨,正好讓兒子好好陪陪媽媽,也是應該。
所以,提著沉重的行李箱,放在客廳的角落里,就直徑走到臥室去叫兒子。臥室門是開著的,亮著頂上的一盞吊燈,光線不算明朗,但絕對不昏暗。
房間里不但有兒子,還有另一個男人,就是重玚,兩個人齊齊躺在床上,正說著話,猛然看見畢宇辰闖了進來,三個人具是一震。
那場面之尷尬和震撼,可想而知。
畢宇辰是完震住了,站在門口,說不出話來。兩下里就這樣僵著,直到孟玥完不知情由地又加入了這場尬局之中。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最先反應的是畢霖,他嗖地一下,跳了起來,就像條油鍋上翻煎的魚,一下子刺激到了。他躍下床的同時,畢宇辰也明白了眼前這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退了一步,退到了門外。一下子正好撞上看得目瞪口呆的孟玥,撞得個結結實實,把孟玥幾乎撞得踉蹌。孟玥“嗷”地一聲就叫了起來。
……
說到這里,蝴蝶幾乎就笑岔了氣,邊笑邊說這算什么?捉奸在床?
高若涵也是憋不住的笑,說不然怎么說?
事態(tài)已經(jīng)很明顯了,畢宇辰畢竟是個紳士,總不見得沖上去一把揪住重玚,打鬧起來?他一言不發(fā),臉色死灰地退回到客廳里,一把拉開陽臺移門,就站在冷風嗖嗖的陽臺上。
孟玥算是看傻眼了,她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什么。看著畢霖和重玚在那里快速地穿著衣服,半天擠出了一句話小——小霖,你和——你和重老板這是干什么?
要說當中最最淡定的就是重玚了,起初略略有些驚慌,但是很快就變得鎮(zhèn)定自若了,在畢霖魚躍般地跳下床的同時,他已經(jīng)拉過了衣裳,開始一件件往身上穿了。穿好上衣,然后穿褲子,穿整齊一切后,又在衣櫥鏡子前,仔細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直到自己看著滿意為止。
程沒有一絲驚慌失措的樣子,每一個舉止甚是優(yōu)雅,甚是從容。似乎面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他已然有了心理準備。
倒是畢霖,穿衣服時,整個人都在哆嗦,臉色煞白,好像一張紙頭。忙亂地穿了衣裳,也不及整理好,襯衫就直接放在了褲子外面,扣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