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淮思索許久,道:“這不太可能吧,晏大夫,我的父母是六道宗的人,這應該沒有可能吧?從小到大我都是他們撫養長大的,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是總不至于看不出他們是不是商人吧?”
寧桐也道:“晏大夫,雖然我對她的父母想要殺死我的事情耿耿于懷,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將他們放置在這樣的位置,我可以恨他們,但是他們卻始終都是她的父母,千錯萬錯都斬不斷血脈的糾葛,況且他們平日里待她也是很好……”
晏蹇臺厲聲道:“你們看得太膚淺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善什么是惡,殺人者為了可以以血脈與親情為教條束縛,這在某種層面是哪個已經超越了原有的道德倫理,何況他們不是簡單的父母,而是六道宗那種野心勢力,培養出來的用來利用的棋子,在需要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留情地將一片地域作為他們的領地,這樣的事情在十多年前便發生過一次。”
晏蹇臺從一旁抽出一根寒針,將抓住黃淮的胳膊,不由分說便是朝著右臂的一個穴位刺去,同時又在其他不部位的穴位刺探,動作極為粗魯,全然沒有顧忌黃淮的疼痛。
寧桐急忙道:“晏大夫,你這是……”
“我只是想讓你們看清楚一些真相”,晏蹇臺輕喝一聲,在黃淮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只見她雪白的手臂流出一抹血紅之色,三四秒之后血滴竟然摻雜了一絲青綠之色,再過了七八秒,她的血液竟然變成了黃綠色。
“晏大夫,我的血……”黃淮面色驚恐,所有人的常識都是人血為紅色,但是這般顏色的血液,足以表明她不是人類,起碼不是普通的人類。
晏蹇臺找了個繃帶,重新給黃淮包扎住,慢慢道:“你的血液表面看來也都是紅色的,但是一些對人體有著獨特了解的醫者便會看出一些端倪來,畢竟血液的流速與經脈的跳動是無法輕易改變的,一旦改變便會有一系列的問題。”
寧桐與黃淮沒有再懷疑什么,那黃綠的血液讓他們感到恐懼。
晏蹇臺繼續道:“這種血液是一種獨特的人造血液,但是卻能夠代替真正的血液完成身體機能,為了能夠隱藏這種血液的存在,他們都隱藏在你的許多穴道之中,經過特殊的法門才能夠將之找到。”
“我在十多年前曾經接觸過這種法門,更是這種血液最早的研究者,在這朱天野中,只有一方勢力能夠擁有這種能力,將改造血液封存在活人體中,那便是我先前提過的六道宗,甚至連修行盟與第七幕也不能,當然不排除這種方法被禁用的緣故。”
“你是一個爐鼎,是一個承載血液的器皿,我若是沒有猜錯,你應該便是陰歷陰時生人,也只有這種情況,將那種改造血液打入你的身體之中滋養才有價值,待得血液吸收人氣成熟之后,你便會成為那些人的食物,這在朱天野禁法目錄中稱之為‘養涵仙子’。”
“忘了告訴你們,只有讓這爐鼎保證最好的待遇,才能讓血液成長地更好,相信你的父母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在這方面虧待過你吧?當然,他們會阻止與你寧桐交往,原因也不是身份地位的差異,而是他們你們害怕你因此丟了處子之身,破壞了爐鼎的計劃。”
聽完這番言語,寧桐與黃淮一言不發,而后黃淮無聲啜泣起來,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一樣,被當做家禽一樣飼養著,等到合適的時候,便讓她主動奉獻自己的血液,這已然超越了所有的倫理,更像是惡魔的入侵一般。
晏蹇臺低嘆一聲,道:“這些事情是你在小的時候被改變的,已經深深植入了你的身體,就像是你的命運一般,無法更改也無法更變,所能做得便是做好現在的事。”
黃淮啜泣道:“晏大夫,我想要去問一下他們,我想要他們親口告訴我,我為什么是個爐鼎?難道他們對我都是假的嗎?我希望知道真相,我想要知道……”
晏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