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道:“然后呢?讓他們親口說出,讓你死心,讓你失去活著的希望,然后給他們機會,將你再一次變成他們籠中雀?你教這個人怎么辦?他們已經讓他死了一次,你想讓他再死一次嗎?”
黃淮淚流滿面地看著寧桐,終于撲倒在了他的懷里,寧桐在這個時候沒有說話,只是在等待著她的選擇。
晏蹇臺冷聲道:“我現在已經讓人將你的父母都驅散了,這是唯一的機會,唯一能夠讓你選擇的機會,抓緊時間。”
黃淮在寧桐懷中啜泣,低聲道:“我們離開這里吧!”
這句話讓寧桐身軀一震,他或許一橫等待這句話太久了。
“好!”
晏蹇臺終于舒了一口氣,道:“放心,我會幫你們到底的,我早已經構造了法陣,能夠將你們傳送出去,從此以后你們便拋棄了現有的生活,任何經歷都可能發生,若是你們愿意,便點頭就是了。”
黃淮道:“晏大夫,我們走了之后,我爹娘見我不在了, 你有該怎么脫身?”
晏蹇臺道:“這些便不用你們擔心了,這是我能夠幫你們的最后一點事情。我只需要你們回答我,是否愿意?”
黃淮盯著寧桐,道:“我今后只有你了。”
寧桐也盯著黃淮道:“今后,便只有你。”
這日,虛光射牛斗,黃浮夫婦來到黃淮閨房,黃淮已然醒來。
只是,她不語。
晏蹇臺離去。
三日之后,傳出黃家小姐黃淮暴斃的消息。
黃浮夫婦才反應過來,想要尋找晏蹇臺,但是晏蹇臺已然不知所蹤。
有人自造傀儡,換了真身;有人遠遁,不知所蹤。
其中一場生死之情,盡付與遠方。
交趾城的百姓雖然習慣了臥華山山匪的存在,但這是基于這些山匪不強闖街道住戶的條件,像今日這般十幾名黑甲兵將持著森冷的兵器在街道上穿過,不管怎樣都會引起百姓的恐慌,一路上行人躲閃不及,一些脾氣不好的閑散人士便欲張口就罵,但當注意到是臥華山的人,憋在喉間的話也不由得哽咽住了。
林寒出聲道:“老津,這樣似乎太過驚擾百姓了。”
梁津仍然冷著臉,一路向前走著,他道:“若是羊塔風與龐路有染,不止交趾城會遭殃,而且我們也將丟失最后的倚靠之所,此事不得不急,若是驚擾了這些百姓,隔日再公開致歉便好了,反正他們也不支持我們。
只見那里有一隊手持槍戟的甲兵向著這邊奔來,婦人張目遠望時,正看到人群正亂作一團,似乎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四處逃亂著。
“那是臥華山的人?”婦人腦海中冒出這樣的心思,便連忙將女兒招到一邊,只見那些游人也開始往邊上躲避。
就在這時,另一邊一匹馬車似乎失去了控制,上面的車夫一路喊著:“快讓開,馬發瘋了!快讓開!”
馬車的狂奔,黑甲兵士的行進,兩邊慌亂的源頭似乎要碰到一起,待人群四散開來,那輛馬車便向著梁津一眾沖去。新城
“快讓開!快讓開!”車夫控制不住那匹馬,竟是被直接甩了下來,而那馬車之中似乎還有著哪家的小姐,也在一路叫喊。
梁津、林寒、姜鳴望見這一幕,并沒有像行人一樣躲避,梁津更是挺身向前,站在了馬車的行進道路上,他在此時像是一個戰勝,在馬匹沖過來的一瞬間,他猛地沖出去,站在了馬匹的側邊,反手保住了馬頭,一聲凄厲的馬嘶,梁津連退數步,便將這狂奔中的馬匹制服住。
那些急于閃躲的行人望見這一幕,皆是面露震驚,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天生神力的戰神一般。
“寒子,快!”
林寒急忙沖到那馬車側邊,沖著車窗道:“小姐,將你的手伸出來,我拉你出來。”